下雨天会影响他飞翔,打湿了他的羽毛他就更不愿意了。他要这样去见于岑寂,说不定今天还能扳回一局。
颜齐木左手握着伞,右手捂着脖子,思考这个陌生人的话。
自尊?若是自尊能让他安康的走在日光下,他又怎会靠碰瓷来赚取那一点医药钱。
人世间有千般苦楚,大苦小苦各不同。
若是站在深渊的人看小苦,与大苦也无异。
唉。
于岑寂躺在躺椅上,额上覆着毛巾,闭目养神。这烧一直不退,脑袋沉沉的,他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沈欢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于岑寂这副样子。
他浑身还湿答答的,看着病娇的于岑寂,借法力烘干了自己,才去靠近他的。
沈欢鸣拿下于岑寂的毛巾,手掌贴着他昨天刚砸过的额头,还是发烫的。
“于宁,好大的胆子,把你的手给我拿下去!”于岑寂眼睛都不睁,张口就呵斥来人,谁都不能把手放到于大人高贵的头颅上。
“于宁可真惨,怎的天天被你骂?”沈欢鸣收回手,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就放在于岑寂的正前方。
于岑寂听着熟悉的声音,瞪大了眼睛看沈欢鸣,怎么又来了?
“我今日不舒服,不想同你斗嘴,打架也不行。”
“给你的药,为什么不吃?”沈欢鸣不知从那又拿了一颗药,捏在指尖,给于岑寂看的真切。
“我做甚要吃你给的药?”天知道于岑寂昨天差点就把药塞到嘴里去了,那药碰了嘴皮子,他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吃仇家给的药?沈欢鸣害他染了热病,他还傻乎乎的去吃沈欢鸣给的药?
“吃了它,你的病会好的快。”沈欢鸣站起来,走到于岑寂跟前,又一次从高处压迫了他。
于岑寂还躺的安稳,看见沈欢鸣走过来,他才坐起来的,哪料沈欢鸣又推了他一把。
虚弱的于岑寂又被人推到在了躺椅上。
杀了你!推什么推!
“吃。”沈欢鸣弯腰,把药递到于岑寂嘴边。
“不用你管。”于岑寂警戒着沈欢鸣,生怕他一个不留意,沈欢鸣把药塞他嘴里了。
如果不是沈欢鸣忽悠他,说什么他睡了十五年,他还能好好跟沈欢鸣讲话。
他差点就信了啊!
杀千刀的沈欢鸣,信他个鬼。
“要我喂你?”沈欢鸣拿着药,看起来也非那善男信女。要是他喂这药,今天可就真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