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你可少说两句吧。”
这个地方没有很远,他二人讲话这会儿也到了。
日光打到树上投下了大大的阴影,而在树的另一侧,光明的那边,“沈欢鸣,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儿?”于岑寂看向那处的宅邸,像是好久没人经过的样子,墙缝杂草已经开始疯长了。
“没有啊。”沈欢鸣仔细嗅了嗅,他什么也闻不到。
“你的嗅觉是不是不灵敏?”于岑寂走向那道门,只站在门口,就闻到了那刺鼻的异味。
腐骨腥臭,愈近愈浓。
“没有啊,我就能闻出你的味道,你那香甜……”
“好了,别闹了。跟我进来。”于岑寂指尖还未触碰到门板,就被一股阻力拉着向后退。
“这种事情我来就好。”沈欢鸣把人拉到身后,缓缓推开了那道门。
是一座废弃的府宅,院内的野草长得有半人高,门栏都是破旧的,遍布蛛网,许久未有人来造访了。
“往里走,里面味道更浓。”于岑寂忍住恶心,继续往里走。这里太恶臭了,阖上门一副无事的安好模样,内里却恶臭不堪。
“很难闻吗?”沈欢鸣没闻到什么太重的味道,但他见于岑寂皱着眉,好似有些难受。
“鸟的嗅觉竟这般差?”
“喂,不带物种歧视的。”沈欢鸣捏着于岑寂的鼻子,还要同他打闹,突然被于岑寂拿下来手,走向屋内去。
这屋正中间挂着巨大的帷幕,挡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沈欢鸣拉开帷幕,而入目的场景,他毕生难忘。
满地的尸首,零落的人头,被剖开的胸膛里还有老鼠爬出来,鲜血染红的大地已经刻上了那份悲凉。
在这方土地上,竟躺满了白骨和腐肉。
“是真的。”于岑寂垂着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入门前作呕的心也变凉了。
白骨砌成的地毯上,被剖开的胸膛,还有那始终无法闭上的双眼,哪一样都让于岑寂为之愤怒。
这份歌舞升平都是假相!
“于岑寂,别看了。”沈欢鸣看着于岑寂红润的眼眶,捂上了他的眼睛,把人拖了出去。
于岑寂被拉到太阳下,酷热,但无风。令人作呕的味道,以及那久久挥散不去的恶寒,他有些生气。
“于岑寂,你……”
沈欢鸣话依旧没说完,就被于岑寂拉着到了那颗树下,“沈欢鸣,你会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