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的少女,漂亮的桃花眼,清澈的如一汪清泉,笑起来,连冬日的寒霜都驱散了。男人忽然俯身,浅浅的吻住了她的唇。永无止境的克制冬日的清晨,万物几乎凋零,唯有住院部角落的寒梅,不畏风霜,傲然挺立在寒风之中。病房。暖气很足。江妈妈带着江媛过来看温软软。少女刚起床没多久,睡眼惺忪着。她看到江妈妈跟妹妹眨了眨眼,没想到她被绑,竟然惊动江轩家里人。也没想到她们一大早就过来看她。她仰头,鼓了鼓腮帮看向一旁的江轩,竟然没有提前提醒她,她头发都没梳。男人低头,“她们一定要来看你。”她弯弯眸子,礼貌的笑着跟江妈妈,江媛打招呼。“阿姨好。”“媛媛早上好。”江媛怯怯的看着她,却不敢上前。她眨了眨眼,笑笑朝江媛招手,“媛媛,怎么不过来了?”小姑娘犹豫了几秒,跑过去,“姐姐!你没事吧!”她笑笑,“没事。”小姑娘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就招人喜欢,她弯腰就要抱抱江媛。下一秒,男人伸手,侧身拦住了她。他看着她,摸摸她的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抱媛媛。”她愣了一秒,却见江轩妈妈,妹妹都盯着她看。她脸猛的一红。这古板的男人,怎么在他家人对她还这么亲昵。她弯弯眸子,让两人吃饭。病房的氛围突然尴尬了两秒。江妈妈主动开口,问了温软软身体,温软软回神,弯弯眸子,礼貌的跟着长辈聊天。中途,江轩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江媛好奇的在病房里玩。病房的小客厅沙发。只剩温软软跟江妈妈了。温软软乖巧坐着,跟着江妈妈聊天。相较于前两天,江妈妈对她又亲切不少,各种的嘘寒问暖。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江轩身上。江妈妈谈起自己的儿子,眉宇间更加温柔了。“轩儿这孩子,十二岁就没了爸爸,我身体又不好,家庭的担子早早就落在他身上了。那几年,他过得真的很辛苦。身上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衣服破了,就补起来穿,穿破又补,缝缝补补。个长高了,那衣袖短了一大截,也没钱买新的。还好他有个堂哥,每年将穿旧的衣服给他穿。干起活来更是辛苦。夏日三伏天,他每天干活回来,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脚上,手上全是血泡,田里那些虫蛇蚂蚁,咬人又疼,身上全部都是疙瘩。”江妈妈说着,抬头看向窗外。病房外,凌冽的寒风呜呜的吹着,肆虐着大地。“冬天天没亮,他就出去干活。就这样的天气,他就穿着一件破袄子跟一双单鞋出去干活,回来脚都冻裂了……”她说着看着温软软变了脸色,表情有些不自然,“轩儿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不过我私心想要你多了解一下他。他这孩子,从小就是太懂事了。吃了太多苦,却自己都闷在心上。他是真的很喜欢你,阿姨也希望你能真心待他。”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身上肩负着病重的妈妈,年幼的妹妹。每一天过得都是没有笑声,没有尽头的困苦日子。他身处漆黑的深渊,日复一日,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突然有那么一天,一个绝色少女,像那么一束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她一日日,穿着不重样的漂亮裙子,她漂亮娇气,吃不得半点苦。她美到极致,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能让人怦然心动。这样如梦幻一般的少女,却不顾条件艰辛,每天都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盈盈的对他笑着。谁能不心动呢?而贫穷的少年能做的,只是永无止境的克制。江妈妈端着的坐着,认真看着温软软。她至少要让这个姑娘知道,当年那个少年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去爱她。疼不疼?病房内,许是许久没有开窗通风。温软软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她难得皱眉,连手指都不自觉扣住了病服。她从没想过江轩的过去会这么艰难。她看过小说,知晓江轩以后会有钱,理所应当的觉得他日子肯定过得不差。却从来没有想过十几岁的少年,一人承担着养家的责任,那该有多苦。所以当年她只顾自己,担心温家的未来。至于江轩的生活,她从未真正放在心上。三年前的她,尚且有司机有保镖天天给她开小灶,她依旧每天都在嫌弃山里条件不好,吃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