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半晌,乌钰才注意到,莺奴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无。
他最近总逼着自己不去注意,这样能开心点,但还是逃不过眼睛。有淡黄的灯光罩着,乌钰却暗暗找借口,帐密灯昏,自己看错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的嘴角,热乎乎的,平的,他心底升起一-股凉气。
他再瞪大眼睛凝视她那张脸,线条优美,眼垂唇抿,十足冰美人风韵。
乌钰心里堵,翻了个身,又翻回来,忍不住道:“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姓谢的吧?
莺奴不答,侧身似要翻过去。乌钰当然不放,桎梏着她,甚至重新压下,俯身与其眼瞪着眼。
他喘气恨道:”他有妻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非议死人,往常莺奴都不回应的。这回莺奴却张了嘴,乌钰学她的嘴型:难道乌公子就没有吗?
&ot;有。”他的青丝垂在她细长洁白的脖颈上,说出令人吃惊的下半句,&ot;我的妻就是你。
日子走到十二月隆冬,马上就要岁改年迁,雪上开出梅花,廖远百姓却不顾严寒,热烈讨论着乌家少主新年娶妻的事。
一位是他指腹为婚的高家小姐,这不新奇。奇的是另外-位平妻,竟只是位小小家奴,据说,还曾跟过从前那位谢大人,早破了她究竟是用怎样的狐媚法子迷住了乌大少啊!
除夕。
廖远今年放了-场恢弘的烟花庆贺,乌家有宽阔的庭院,流水小桥,莺奴站在桥上就能瞧见空中的火树银花。
方才乌钰来过,告诉他今夜的烟花不仅为庆祝新年,知府还有讨好他,贺他新婚的意思。
他穿着红妆,仪表堂堂,英气更添喜气,若是第一回初见的姑娘,定难再移开目。乌钰催她也早点把嫁衣穿上,还牵着手,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他说廖远虽比不得江南,但新年一到,春也要来了。
莺奴竟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把乌钰激动得,连落在她唇上的吻都颤了。
果然,给予了女人最好的,她就会归心。
来来许多客人,本城权贵,甚至连玉京的大人们都来了不少,陛下与娘娘的赏赐也到了。乌钰只得出去接旨,迎客,烟花在空中绽开,正照着他的头顶,一片光明。
而莺奴则蹑足,无声,捡那暗处走。
前日她收到来自玉琼的讣讯,已经没有最后的牵挂。她先潜入厨房,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