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还是我洗吧。”
“阿妈,你就让务妮洗吧,她不就是你媳妇吗,留她干些活呀。”
“你,傻子一样,几个碗,要那么多人动手洗吗?你俩就先洗洗,休息去吧。”
还是阿妈过来人,都懂!
农村没有电视,从公社接过来的、挂在寨前大树上的大喇叭,早就在放完新闻联播后就停了。今晚,就连大喇叭里单田芳的评书,阿爸也没时间听。阿爸借故出门去了,说是要找几个叔伯说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阿妈也有意不与两人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叫两人早点休息。
坐了一会,两人洗漱完,走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还留有一丝丝淡淡的清香,不知是彼此的身上发出的,还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
两人双双坐在了床沿上。
“这久,累吗?”
“不累,我们那累什么,还是你在家累些,你看,这脸都变黑了,你瘦了。”
“瞎说,好多人都说我变胖了。”
“变胖?谁说的?”
“你管他谁说的。反正我也觉得我变胖了。”
“没事,你变胖也好看,胖我也喜欢。”说着
仰亚借故上了厕所。等仰亚回来,务妮已经躺下了。在那微弱、昏黄的灯光下,折射着几道迷人的光线。
想像着——
酝酿着——
“仰亚,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你猜?”
“我怎么猎得着,还是你说吧。”
“我有了。”
“你有了什么?”
“傻子,不跟你说了。笨猪一样。”
说着,务妮转身又翻了过去。
“你不说,我哪知道你有什么。”
慢慢的,务妮又转了过来,说:
“我有了。”
“有了?”
“嗯!我、我有喜了。”
“啊?你有喜了?”
“嗯!”
“真的?”
仰亚楞了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就像乞丐看到天上掉馅饼一样地不敢相信。好久,他才又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傻笑起来。
“你太能干了,你真行,我就要当爸爸了,我要有儿子了。”仰亚高兴得差点就叫出声来。
“你咋知道有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