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琴看着温和,实则从她利落安排了两场相亲就看得出来。
她是个急性子。
所以郁楚宴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踢了出来。
退就退呗。
郁楚宴自觉已经想清楚了,急就急点,也无所谓。
他已经断了结婚的念头。
多想不开,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到底。
他是因为贺漪的欺骗受挫了,但也不意味着他就会接受贺欢眠。
感情又不是单选,除了A就是B。
遑论那又是位能气死人的祖宗。
他没什么自虐倾向。
两家相隔很近,就这么想着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贺欢眠家门口。
事临到当头,本来他以为他能很自如轻松地解决这事的。
但真当离她只有一门之隔时,郁楚宴手却迟迟敲不下去了。
这大晚上,来说退婚的事。
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就在这时,门却突然猝不及防被推开了。
“砰——”
今天刚下过雨,楼梯有些湿滑,郁楚宴一退,没站稳,就摔了下去。
幸好阶梯不高,他又手肘撑地,才不至于状况太过惨烈。
妈的,丢人死了。
还好贺欢眠没看到。
郁楚宴没保持这个狼狈的动作太久,就站起了身。
“哎哟,孩子你怎么悄不愣登地站这儿啊?没摔着吧?”
阿爷刚就他明天能不能吃辣椒,和贺欢眠斗了场嘴,毫不意外落败,气呼呼地就要冲出门。
他没想到会有人站在门口,也吓了一跳,赶紧来扶他。
贺欢眠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就看到满身狼狈的郁楚宴站直身。
“你怎么样?没事吧?”
郁楚宴摇摇头:“没事。
阿爷离得近,看到他往外渗着血的手肘,很是自责:“都流血了,这怎么叫没事呢?这门平时都是朝里拉的,都怪我,刚被这丫头气昏了头,推门就想走,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郁楚宴看了眼伤口,并不放在心上:“擦破点皮,真的没关系。”
阿爷:“擦破皮也不行啊,我小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玩伴,他就是被铁丝网划破条口子,我们都以为……”
贺欢眠见阿爷又要开始了,赶紧打断道:“阿爷,你先让人进来,我拿药给他擦。”
阿爷连连点头:“哦对对,先进去,先进去。”
贺欢眠去房间里找药去了。
郁楚宴就坐在院子的长廊下,看着那棵大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