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脸上,也许是因为不常笑,变扭而难看,闵晹痛苦的闭上了眼,睫毛颤了颤,良久将镜子放回桌上,才转头,他的声音几乎要把这暖阳冻结,&ldo;来了就为我看看他,如果治不好,你就一起陪葬!&rdo;
言才反映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认命的拿出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其实不看也知道,于澄‐‐早就完全精神崩溃,现在只是吊着一天是一天,没多久好活了。
疯了傻了,只是这种疯太冷,冷的就像一把寒冰匕首刺入心脏的痛苦。
如果于澄真的不在了,这个男人会怎么样?狠狠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可怕的想法继续蔓延。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
&ldo;哐!&rdo;镜子被摔在地上,碎片随之分散在地上。
还没等人反映,于澄就蹲了下来‐‐‐‐
&ldo;不!!&rdo;闵晹的双眼几乎要瞪碎那玻璃片,他顺便煞白了脸色,将那被于澄握着沾着着血的玻璃片摔了出去,那猛烈的力道将他的手划出一道大大的口子,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言想上前,却被男人下一刻的模样僵在原地。
那个阎王,那个比撒旦更可怕的人,眼眶里也会有液体,竟然是透明的,而不是黑色。
&ldo;呜‐‐&rdo;从喉间发出残破的嘶吼,就像一具被掏空了的灵魂呐喊,也许崩溃的人不止于澄一个。
于澄手腕上的伤势被小心翼翼的包裹在一双更大的手中,将他木讷的身子温柔的纳入怀里,&ldo;是我……是我抹杀了你,这个惩罚已经够了……,别再……&rdo;
于澄呆呆的被这样抱着,&ldo;咯咯咯&rdo;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更像是在嘲讽闵晹。
言咽了咽唾沫,却是满嘴的苦涩。
于澄,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吧?
望着相拥的两人,他甚至忘了转告闵晹,这一年在这间闭塞的别墅里,组织里的几个大佬准备要一起挑了他的独裁统治,这段时间就要动手了。
三日后。
晴空万里,一朵云都没有的天气。
阳光灿烂的似乎要刺伤眼,本应该是人群熙攘的游乐园却没有一个人,诡异的透着一股死寂的萧瑟。
从门外出现四个人,一个美貌却透着冰冷的男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男人即使被裹在厚重的外套里也掩饰不了那瘦的畸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