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了祝龙的话,祝朝奉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阴晴不定。
其实,祝龙说的这些,都是屁话!
就如今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哪家没有龌龊?
便如这独龙冈上三家,恁大的势力,哪家敢说自己的家业,都是光明正大而来的?
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
在这独龙冈上,自己一家独大,说你扈家庄勾结强人,你扈家庄就是勾结强人。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旦自己点头,就意味着独龙冈多年的平静,将会被彻底打破。
这个后果,不容祝朝奉不慎重。
“爹!……”
见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又在老爹这里卡住了,祝彪急眼了。
“俗话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您不是也常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么!”
听到祝彪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祝朝奉,总算好似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子,沉声道。
“也罢!三郎说的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大郎,三郎,你二人立刻点起五百庄客,兵发扈家庄。二郎,你点起三百庄客,守住李家庄……”
说到这里,祝朝奉停了下来,思考片刻,又道。
“不妥,不妥。李应那厮号称‘扑天雕’,本事不弱。如若那厮性起,恐老二镇不住他。这样,将栾教师带上,有栾教师在,谅那厮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祝朝奉说完,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遗忘的了,点了点头,对着三个儿子,正色道。
“嗯,就这样吧,尔等速战速决!”
“是……”
祝龙三个,得了老爹吩咐,自是大喜过望,欢天喜地的整备人马,暂且不表。
只说扈家庄中,那祝家庄人马浩浩荡荡攻来,扈家庄怎会不知?
早有庄丁来报,‘一丈青’扈三娘勃然大怒。
“好个祝家庄,如此无礼,来人,备马起兵迎战!”
那扈三娘虽是女子,不过英勇不输男子。
如今,哥哥扈成不在庄上,扈三娘当即点起三百悍勇庄客,披挂整齐,出庄迎战。
“祝龙,你这厮好是无礼!俺家与你家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如今,尔等不顾道义,私动兵戈,不怕寒了独龙冈乡民的心吗?”
‘一丈青’扈三娘,一骑青鬃马上,两把日月双刀,点指祝龙,俏脸含霜,厉声断喝道。
“扈三娘,你少要鼓噪!你扈家庄勾结二龙山贼寇,我等奉了高太尉钧旨,捉拿反贼,何错之有?”
祝龙骑在大黑马上,提了提手中的亮银枪,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胡说!……”
祝龙这副无赖模样,直把扈三娘气的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要说,扈家庄与二龙山确实有所关系不假,不过,你祝家庄就那么干净?
大家都是如此,谁也不要大哥别笑话二哥了。
如今,祝家庄以这个为理由,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大哥,速战速决啊!和这婊子废个甚话?看小弟来擒她!”
要说这次出兵扈家庄,最兴奋的莫过于祝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