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华撇嘴不语,腹语道真是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多几句解释就能解开心结,非要这么折腾十多年。
苍禹皇宫内一派喜气洋洋,弄得跟办喜事一般,宫娥有序进出,瓜果吃食无一不精致。
云月华抬了抬宫装广袖,示意行礼之人平身,心中暗道这皇太女还真不是容易,且不说她最是不喜这次复杂的礼节,就说身上这身宫装就够累赘的了。
记得出门前,婢女将宫装拿来,本欲伺候她更衣梳妆的,她不习惯,便将婢女挥退了。
事实证明有些事靠自己还真是……
于是乎,萧子卿瞧见她苦大仇深对付复杂盘扣时无奈摇头,随即走近帮她接过手里的活。
“看来日后还是让你当王妃便可,若是当……还是太累。”当什么,他没说,她也只是疑惑瞧了他一眼,并未多问。
彼此心照不宣。
想到还在等她回去那人,云月华不由勾唇,这人真的变了不少,除了吃醋外,似乎还强势了不少。
以往的他,更多的是无欲无求,对何事都无甚兴趣,除了她吩咐他做的事。
那样一个冷心冷情之人,唯独对她不一样,如今想想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后知后觉呢。
“凰儿,想什么呢?”水无尘坐在她身侧,微微偏头,笑看着她。
忽然的压迫感让云月华回神,敛了心神,恢复如初,郁闷道,“你可知今日在街上那个蛮不讲理的面具男子是什么人?从第一回见他,我便觉着似曾相识,还说我是他的……”
“我看他虽脾气不太好,但不像是骗子,我失去的记忆前真的与他有牵扯么?”
云月华困惑而迷茫。
水无尘笑意顿消,伤重未愈,面上苍白无血色,此时更加憔悴了,他不言语,只抬手捂住心口。
见状,云月华吓了一跳,眉角突了突,急忙问,“伤口又痛了?”
“无碍,只要别再提那人便好。”水无尘摇头。
云月华识趣闭嘴,只让一旁侍候的宫婢将水无尘面前的酒水撤下,换上热茶。
声音已经刻意压低了,却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她与水无尘本就引人瞩目,多少双目光都盯着。
水无尘却是愉悦低笑,牵动之下轻咳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云月华睨他一眼,也不避讳,为他拍背顺气。
水无尘欣然接受,时不时发出冷咳,带着愉悦道,“我只是欢喜罢了,你待我真好。”
云月华深感无力,撇了撇嘴。
‘郎情妾意’的互动引得身后又是一阵骚动。
这场宫宴很是特殊,女皇身子偶感不适并未露面,主位上只有天司一人。
这一次算是皇太女正式在众臣面前露面,也是她的接风宴。
无趣又无聊的宴会,半途退场又显得失礼,云月华眉目转了转,便撺掇水无尘。
她先看了看主位上的天司,而后才侧头与水无尘咕哝道,“这宫宴无趣得紧,要不咱们开溜罢,反正义父也不会说什么。”
“你真认了师父作义父?”水无尘颇为意外。
云月华点头,“自然是真的,义父可是苍禹的大人物,比女皇还厉害,我得提前抱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