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太过。
“我的不要脸可都是跟你学的。”
“你说什么!?”
秦司漫眼里蔓延着刺骨的恨意,“40的股份是我妈给我留下的遗产,秦总不会忘记了吧。”
提起何婉兮,秦淮洲到底是理亏。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揪着不放多久。
“是啊,这么多年了。”
秦司漫回头指着一脸看好戏的蒋珊说:“你的秘书给你生的宝贝儿子都他妈九岁了!”
“啪”的一声。
一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秦司漫的右脸颊上。
“爸爸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秦司培哭着跑过去,半道上被蒋珊给拦下。
这是秦淮洲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打完便开始后悔。
这些年再怎么生气,他也没有动过手。
秦淮洲恍然的放下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想说来什么来弥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司漫嗤笑一声,将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抬起半边红肿的脸,眼中如一潭死水。
“秦淮洲,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有多远滚多远。”
第28章离开
秦司漫拿上自己的东西,用头发遮掩住红肿的半边脸,离开了病房。
她唯一庆幸的是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秦淮洲那般的大嗓门愣是没有漏一点音出去,加上高级病区不似普通病区,人来人往,加上正值下班时间,这层楼的人流量极少。
所以刚才病房里的闹剧,应该没有被围观的。
明天大概不会再传出什么新剧本了。
秦司漫为了避开人群,选择了走楼梯。
一梯、两梯、三梯……
秦司漫垂着头一梯一梯的默数着,企图用这种简单的心理干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走到几楼的时候,她开始记忆混乱,不知道自己数到了第几个楼梯。
秦淮洲用了狠劲,脸上的灼烧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弱,反而愈加强烈。
直到眼前全是浓浓的水雾,看不清脚下的路,秦司漫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崩溃,跌坐在地,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却不肯发出一个音节。
秦司漫想到刚才病房里散落一地的照片、蒋珊一脸得意的丑恶嘴脸以及秦淮洲冲冠一怒为红颜落在她脸上这一巴掌,觉得自己丢脸至极。
也可笑至极。
她以为能够靠自己摆脱秦淮洲的控制,以为凭本事考进辽西眼科就能在这里扎稳脚跟,然而她还是低估秦淮洲的权利范围。
自己这些年来寒窗苦读换来的一份工作,在秦淮洲看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说不定明天,秦司漫这个名字就会在眼科人事名单中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