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顿了顿,面作少年老成状,一边逗弄着女娲的玉手,一边沉着冷静地分析道:
“师祖他老人家身合天道,比我们更了解天道的石心铁肠,而天道方才又当众对我示好,师祖若不派人摸清我的底,怕是会寝食难安呐。”
“好吧,为师不懂你们这些权谋算计。”
女娲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
“既然你执意要等,为师便陪你等吧。”
“哈,师尊您不用懂,弟子懂就行了。”
李长生舔了舔嘴角,自信道:
“您就瞧好吧。”
有些细节李长生并未与女娲细说。
例如怎么摸底云云。
他知道,女娲并非蠢笨之生灵。
她只是懒得动脑子。
其实她看的比谁都透:
家里有个自己城府深就足矣,她主战,自己主谋,阴阳互补,阖家和睦,岂不美哉?
大智若愚。
装傻,也是一种智慧。
两人等待着三清光临。
一炷香后。
女娲突然通了捅李长生胳膊,凤眸轻飘,脸色稍带着些许不自然,小声道:
“你找个地方坐着歇会儿吧,为师进虚空感悟些东西,有事你喊为师即可。”
说罢,女娲俏颜微红,做贼心虚般飞快跨进虚空,留下一脸怪异的李长生,站在风中凌乱:
她,这是怎么了?
…
虚空裂缝中。
面颊红晕未消的女娲,美艳的不可方物。
可惜,虚空无人,她的美貌只能孤芳自赏。
她拍了拍一震一颤的红玉,盘尾坐下,吐着俏皮的蛇信,鬼鬼祟祟地从须弥戒中掏出一物。
那物品呈圆柱体,质地坚硬,挺拔无比。
掏出那样东西的一刹那,女娲呼吸明显急促了不少,凤眸中,有股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它是她的第二爱人。
女娲痴迷地抚摸着东西,又羞怯地瞄了眼虚空之外的少年,内心陷入纠结。
女娲的善尸道:
女娲啊女娲,长生可就在外面啊!
你怎么能躲在虚空里干这种事啊?
你对得起他吗?
你把他雄性生灵的尊严置于何地?
如果被他发现,他得有多伤心啊?
女娲的恶尸道:
怕什么?他进得来虚空吗?
安心啦,就一次,他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