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转头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刚刚把念念哄睡着,他们现在在下面打牌,我洗点水果给他们送下去。”
季宴礼闻言点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
“我来帮你。”
季宴礼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和周桁周放他们这种常年保持健身的人不同,季宴礼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保持健身只不过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足够健康。
他的肌肉没有那么紧实,只有薄薄的一层,此时因为用力抓握着果盘,而有些明显。
“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去港城的事了。”
水流声在房间内响起,林枳夏将案板和刀拿出来,准备清洗一下,就被季宴礼接过。
“除了参加服装展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清晰而动听,顺着身侧人因清洗而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手臂的动作,传进她的耳朵里。
“我还没有想好。”
“需要去散心吗?”
林枳夏抬头,有些惊讶地对上季宴礼的眼睛。
温柔的冬日暖阳从窗外斜射进来,打在大理石台面上。
季宴礼的面容被光晕染得十分柔和,他穿着优雅得体的深色衬衫,手臂上还带着臂环,垂头看她。
好像回到了混乱发生之前的样子,他还是她亲近的哥哥。
林枳夏看着他这副样子,反而有些不满。
把她的生活和情绪搅得一团糟之后,他凭什么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地站在她面前,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小丑在困扰。
林枳夏不爽的情绪显露在脸上,但又很快消失。
“哥哥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觉得你需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你把在港城的行程安排好。”
“如果你觉得和我们待在一块很困扰的话,可以一个人待一段时期,平复一下心情再回来。”
林枳夏低头,将洗净的水果分装到果盘里,低头思考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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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宋翊阳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说自己上去问问林枳夏什么时候下来。
坐在矮凳上的周放将骰子放下,表情怪异地看向他。
“你为什么不发消息问,非要上去?”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经过刚才的事之后,周放一直紧盯着宋翊阳,生怕给他机会,让他黏上林枳夏。
宋翊阳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