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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丁芳芳：&ldo;你刚刚是去做这个了？&rdo;

顾关山问：&ldo;还能是忙什么吗？&rdo;

然后顾关山突然回过了味儿来，气愤地问：&ldo;‐‐等、等等，是有多少人觉得我是吃沈泽的醋离开的？&rdo;

丁芳芳诚实道：&ldo;‐‐全班。&rdo;

顾关山：&ldo;……&rdo;

丁芳芳补充：&ldo;‐‐我推测的，然后告诉了他们。&rdo;

顾关山手都在抖：&ldo;丁芳芳你……你妈……&rdo;

丁芳芳厚颜无耻：&ldo;她老人家身体不错。&rdo;

顾关山快被最近的自己气哭了：&ldo;我真是个傻逼‐‐先是流言，现在又……我、我先忍着……&rdo;

丁芳芳：&ldo;然后把愤怒带进坟墓？&rdo;

顾关山：&ldo;……&rdo;

丁芳芳调戏完毕顾关山，转了转伞，将伞罩在顾关山头上，带着顾关山向外走。

天气阴沉，加上天色已晚，天穹阴沉沉的，雨丝连绵，飞鸟掠过天文塔，两个女孩走在一处，穿过了几乎没几个人剩下的操场。

篮球场上仍有几个高一的孩子在冒雨打球，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少年们笑笑闹闹，犹如在雨中发光的青春。

顾关山有点怅然道：&ldo;我有点羡慕他们。&rdo;

丁芳芳：&ldo;为什么？&rdo;

&ldo;确切地说，我羡慕大多数人。&rdo;顾关山温和道：&ldo;‐‐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冲到你爸妈面前说：&lso;我不想学文化课了，我想画画&rso;他们大概会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会同意。但我爸妈不是。&rdo;

丁芳芳：&ldo;我有时候觉得你不是亲生的。&rdo;

顾关山说：&ldo;不仅是亲生，而且是独生。我也不理解呀，芳芳。&rdo;

&ldo;在我初二那年，他们把我从画室拖了出来。&rdo;顾关山有点心酸地道：&ldo;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进去过。我父母他们看到我画画，就要撕本子‐‐可是画画才是我真的喜欢的事情。&rdo;

丁芳芳：&ldo;我一直都没问你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rdo;

顾关山想了想，说：&ldo;……我想先试试这个比赛，看看我如果获奖，能不能改变他们。&rdo;

&ldo;我从来不敢落下我的文化课。&rdo;顾关山疲惫地摸摸自己的脸道：&ldo;就是为了摆脱他们，想着去外地上大学我就自由了……芳芳，我怎么敢不学习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的将来。&rdo;

&ldo;可是如果我能在这比赛里获得奖项‐‐哪怕只是提名呢。&rdo;顾关山怅然道：&ldo;我如果证明我在这行里有天赋，能干好，他们会不会点头同意我走另一条路？&rdo;

丁芳芳没有说话。

顾关山笑了起来：&ldo;总要试试，对不对？&rdo;

丁芳芳笑了笑道：&ldo;对，试试。但是顾关山，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rdo;

顾关山认命地说：&ldo;那我就像以前一样。&rdo;

&ldo;……等待自由，因为上了大学就会好起来。&rdo;她小声道。

丁芳芳点了点头，温和地说：&ldo;那我祝你金榜题名。&rdo;

他们经过校门，雨已经哗啦啦地下了起来，丁芳芳家在另一个方向，便撑着伞去了另一个公交车站，顾关山一个人背着个极其沉重的书包，步履沉重地往126路公交车站走去。

雨水瓢泼般落下，天地间茫茫黑雨，云里划过道闪电，闷雷轰然炸响。

然后顾关山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撑着伞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