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有人走进,维克多抬起头来看向欢凉,那双沉静的眸子一闪而过一抹喜悦的光芒,却在下一刻却又消弭的干净。只因为维克多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察觉到许欢凉眼底的感情跟自己的绝对不一样!他等了她这么久却在终于见到她的时候心底涌起了一股的害怕——因为他知道今日欢凉或许就要跟他说清楚。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天!”许欢凉浅声的开口,维克多也没有任何否决的意思,两个人并排着向电梯的方向走去,那一高一矮的背影从后面看去却是那么的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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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面的阳光普照相比酒吧里的糜乱却令人感受到了这个城市当中最隐秘的部分,许欢凉坐在吧台之上轻吟着手中的血腥玛丽许久都没有说话,舞池之中疯舞的人群并没有身份上的特殊,不论来这里的人身份怎样的高贵一进了里面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许欢凉将脑后束缚着的发自然的放开,任由那犹如瀑布一般的发在身后自然的铺开,就连鼻梁之上架着的无框眼镜都随意的扔到了吧台之上。纤纤玉指就这般的将加了冰块的酒杯拿在手中,那动作娴熟的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其实自从离开了阎苍穆每当训练结束之后她都会去到酒吧里买醉。其实酒精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明知道饮酒伤身沉迷上却在难以回头!
这三年来的苦日子许欢凉都是靠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心中的苦楚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维克多,我不爱你。”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许欢凉直接的开口,那话语当中直白的意思顿时让坐在她身旁的维克多变了脸色,口腔当中苦涩的味道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让维克多难以坐视不理!
“我知道,可是我喜欢你就够了!”维克多执拗的说着,那湛蓝色的眼眸看也不看许欢凉的落在前方,一口将杯中的酒饮进。
“维克多,我们两个人如果成为情侣的话真的还缺少点缘分,你对我的感情恐怕也并不到爱的程度!”许欢凉佯装没有看到维克多刻意想要躲避开这个话题,她想要告诉维克多他们两个人不适合,更何况满身伤痕的自己根本就不配他这么好的男人,维克多值得更好的!
“你说的这么多只是因为你重新回到了阎苍穆的身边?欢凉,在经历过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之后你怎么还能够回到那个男人身旁?”维克多用着复杂的眸光凝视着许欢凉娇小的脸庞,那张白皙细腻的脸庞就算是在酒吧里昏暗的氛围之下依旧娇美动人,令人心头一颤。
许欢凉怎么都没有想到会从维克多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她嘴角逐渐的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重新的回到阎苍穆的身边?
“维克多,难道你忘记了我有可能是金素梅的女儿?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和阎苍穆之间的关系就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更何况就算是没有了那层的关系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许欢凉轻微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任由冰块在里面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阎苍穆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手的,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那个孩子的存在!”维克多的心在听到许欢凉的话语之后稍微的好受了一些,至少欢凉并不是因为阎苍穆的关系才回绝自己的,在他看来或许阎苍穆想要赢回欢凉的心还有更加艰辛的路要走。这样的想着,维克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的苦笑,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能力去顾及阎苍穆?
许欢凉刚想要说话视线却定定的落在了吧台前出现的一个男人,只见他随口的对酒保说了一首钢琴曲的名称,酒保抬头斜视一眼对方之后便离开吧台前将这个人向着某个包间里带去。维克多也注意到此时许欢凉的心并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顺着她看向来人!
“这间酒吧还真是不干净,不过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许欢凉一边的说着一边将杯中的血腥玛丽一口饮尽,薄薄的红晕在她凝脂一般的皮肤上浮现,甚至连那玫瑰一般的唇瓣也喜悦的勾起。
“那个人是谁?”维克多难得看到许欢凉这般开心的模样,忍不住的去猜测刚才跟着酒吧进入到包间当中的男人的身份。
“暮向晚的姘头!”既然决定要开始报复,许欢凉便已经借由自己赏金猎人的身份将暮向晚这三年来所有的事情都打探了清楚,就连她身边换过几个男人都知道,更不用说现在暮向晚深陷毒瘾不能自拔的事情!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暮向晚自作孽不可活!
将酒杯轻柔的放在吧台上面,许欢凉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玩味起来,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能够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样的想着许欢凉跳下坐椅向着刚才那个男人与酒保消失的包间走去。还没走两步便被维克多扯住了手臂——
“你以为像是这样的场子没有人罩着?你这样闯进去有多么的危险你都没好好的想过——”维克多略显的责备的声音传进了许欢凉的耳中,她转过头来看着维克多,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像是这样的场子如果贸然的闯进去的话一定会出事的,就算是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也肯定会打草惊蛇,她真的是太冲动了!
“等着,我打通电话!”维克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快捷键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便通了,沉声的交待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可是言语之中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许欢凉诧异的望着他的脸,这一面的维克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