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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咬着唇,道:“你既不想见我,又过来做什么?”
他也跟着低下头去看她的表情,眼里是令她烦躁的笑,“你吃醋了?”
她的眉头拧了拧,当即伸手去推他,他抓住她的双手笑道:“好了好了,老板娘帮我去抓了药,大清早地帮我熬着,你这醋可吃的全没道理……”
不是这样的。她哭笑不得,她想说自己不是在吃醋,可是脸已红了,显得很没有底气。她在意的不是这件事,但她却说不出口,他忽然间侧过脸去咳嗽起来,这一回,他咳嗽了很久。
她听着他的咳嗽声,渐渐地平静了。被他抓住的手反握住了他,认真地凝注着。
“小两口的,真是感情好。”老板娘倚着厨房的门,笑眯眯地道。
徐敛眉噌地一下从柳斜桥身边跳开了。
到第十日上,老板娘果然将衣裙做好了交与柳斜桥,徐敛眉要看,柳斜桥还不让。
徐敛眉只觉他近来笑得愈来愈多,几乎有些不像他了,“那可是我要穿的。”
柳斜桥笑着朝老板娘告了别,带她坐到了马车前,才道:“去海边穿给我看。”
“谁要穿给你看。”徐敛眉将脸别了过去。
他左手拉着缰绳,右手去拉她的手道:“我想看。”
她不说话了,只别扭地将他的手甩脱下来。
他闷哼了一声,右手筋脉痛了一刹,被他忍下来了。她却突然转过头:“怎的了?”
他摇摇头,挥鞭起行,车轮辚辚轧过路上的碎石头,颠簸之中,她靠住了他,又问:“你的右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不痛了。”他说。
她不说话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驾着马车,他低声问她:“待回岑之后,你有何打算?”
“你又有何打算?”她反问。
“徐国是你的,既然交还给你,我自然也听你的。”
她想了一会儿,神色渐渐暗了下来,“阿肇还那么小。”
柳斜桥握了握她的手,“父君可是将天下一统的希望都放在阿肇身上了啊。”
“父君总是说他只要我快乐就好。”徐敛眉低着头,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可其实他心里毕竟渴望着建功立业,也总毕竟指望着我能替他完成这一切的。”
“你从小就是背负着整个徐国的希望。”柳斜桥温声道,“所以你才能这样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