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每走一步就好像在下一个赌注,这个赌注关乎了她的后半辈子,成则自由,败则没命,落得比小姿还更可怕的下场。
可她这次,就是想随心所欲的做一次赌注,她相信岁杪。
这个没有出手便,光是一个存在便能让李茵叶慌到失眠好几次的岁杪。
愿合宫的偏殿内。
岁杪坐在浴桶里,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微微波动的水在晃动,岁杪闭目养神,清荷和沉儿在一旁伺候着,捏着肩膀,捏着手臂,屏风处倒影出三个人的影子,直到殿门被推开,另一道影子加了进来。
仅一面屏风隔着,烛火忽明忽暗,略显的有些诡异。
紫容跪在殿内,磕了头后,声音平静却很坚定,“娘娘,紫容想明白了,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紫容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屏风后响起水声潺潺。
紧接着是岁杪的声音,“你们先出去吧。”
清荷和沉儿便退了下去。
殿门开了又关起来,殿内恢复了安静,半晌后,岁杪开了口,“我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只是我觉得,我想确认一下而已。”
“我问你,程婉——婉妃的死是不是和李茵叶有关?”
承天宫内。
严翊处理了一天的政务,批阅到最后一本奏折的时候,耳边响起王福低低的声音,“皇上,愿合宫那边出了大事,方才才传出来的。”
严翊蹙眉,“说!”
“原是恩玉宫被贵妃娘娘要走的紫容好像是被人下药了,可恰好今日她没胃口没用膳,是愿合宫内的小姿喝了她的汤,没想到现在哑了还瞎了”
春风说是温柔,可从窗子里钻进来,春风拂面的时候,还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严翊翻阅奏折,“贵妃娘娘呢?”
“贵妃娘娘安置了小姿的家人,”王福沉吟一会儿便说:“只是如今,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似乎水火不溶,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段日子”
严翊捏了捏疲倦的眉心,如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