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岭身上的松木熏香萦绕在这一方狭窄的空间里?,在暖气里?低低弥漫开来,醇厚而微燥。
让人没来由?的头晕目眩,呼吸不顺。
陆宴岭的气息与她交缠,滚烫的薄唇深深吻住她。
赵旎歌身子发软。
双手似推似拒地按在他胸膛。
被陆宴岭大掌一攥,捞起来环在他后脖颈,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吻她。
赵旎歌纤薄的肩脊轻轻地打了个颤。
像一条被扔上岸边的干渴的鱼,仰着头想要推开他喘口气。
可她刚一退开,半张的唇就被男人再度封住,发不出半点呓语呜咽。
那双环着他肩膀的纤细手臂软绵绵的,就快要无力滑下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松开了她。
陆宴岭捧着她脸庞,额头抵着她。
很长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陆宴岭在她耳边喘息着,轻吻她的耳侧。
赵旎歌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黑缎一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纤细天鹅颈垂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半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栗,唇瓣上水光潋滟,还有些微发肿,刚才陆宴岭实在亲得太?汹涌了。
红灔灔的唇瓣像不堪娇怜的海棠花,莫名有股不自知慵懒的撩人。
陆宴岭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点薄茧的粗粝触感,轻轻撩开她脸颊边的碎发,握住她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还闹吗?”
赵旎歌轻轻摇头。
不闹了。
她主动贴过去,身子娇娇软软趴在他怀里?,特别柔顺,特别乖。
也不说话?,就这么窝着。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陆宴岭到底还是舍不得真?的教训她,等?真?的把?人这么抱在怀里?时,就只想狠狠吻她。
他捏捏她下巴尖:“还不把?我电话?放出来。”
赵旎歌:“哦……”
赵旎歌难得像此刻这么听话?,起身翻找不知何时掉到座椅下面的小挎包,把?手机拿出来,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