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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南亭笔记》卷五

其三

常集市上招牌为对：神效乌须药，祖传狗皮膏。追风柳木牙杖；清露桂花头油。博古斋装裱唐宋元明名人字画；同仁堂贩卖云贵川广地道药材。

《妙香室从话》卷3

其四

吾师纪文达公尝言，世间书籍中语，无不可成偶，客举&ldo;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rdo;。公曰：&ldo;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rdo;又举&ldo;孟子致为臣而归&rdo;。公应曰：&ldo;伯夷非其君不仕。&rdo;皆信口拈出，不假思索，自是别才。

《浪迹丛谈》卷7

借小说回目属对

纪晓岚有陆士龙癖，每笑辄不能止。尝典某科会试，试毕，左右传新科状元刘玉树来谒，见之便询其寓何所。刘对曰：&ldo;现住芙蓉庵。&rdo;纪闻此语，忽笑不可仰，旋退入内，久不能出。有顷，命刘暂归府第，刘退惴惴然。他日再见，探其故，始知纪是日适成一联云：&ldo;刘玉树小住芙蓉庵，潘金莲大闹葡萄架。&rdo;借用小说回目，作偶句，而属对绝工，深自赞喜耳。

《新世说》卷7

戏馆对

纪晓岚戏馆对最多，其尤脍炙人口者云：尧舜生，汤武净，五霸七雄丑脚耳。汉祖唐宗也算一时名角，其余拜将封侯不过掮旗打伞跑龙套。四书白，五经引，诸子百家杂曲也。杜甫李白能唱几句乱弹，此外咬文嚼字，都是求钱乞食耍猴儿。

按此世传为晓岚先生之作，上下古今包括一切。其手笔之大、眼界之宽洵有非先生不办者。或曰：&ldo;跑龙套之名词不典，且不知起于何时。恐系近人伪托。&rdo;然先生性喜诙谐，往往涉笔成趣。今以跑龙套对耍猴儿，亦适见其巧。又何必疑其伪托而聚义纷纭也。

《南亭笔记》卷5

宠姬难倒纪晓岚

文达有宠姬某氏，本河间士人士女。幼慧识字，能读《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书。父死家贫，遗命必以女归纪公。公稔知女美且慧，纳之，宠擅专房。退食之暇，授以唐宋人名作，令效为诗。日久竟能作绝句。一日见小婢以旧葛补棂纱之敝者，忽语得一联曰:&ldo;夏布糊窗个个孔明诸葛亮。&rdo;公归，告之，公不觉称善，问有下联否。公思索良久，曰：&ldo;无。&rdo;姬笑曰：&ldo;我今朝难倒纪晓岚矣。&rdo;

《南亭笔记》卷5

纪文达之联语

纪文达公性喜诙谐，尝作《京官》诗数十首，一时传诵焉。有某京卿，记名专以道员用，文达甚喜之，每事必咨询，至不能舍，而终老于京卿，贫病以死。文达甚悔之，戏挽以联云：&ldo;道不远人人远道；卿须怜我我怜卿。&rdo;

《楹联四话》卷4

其二

《思福堂笔记》云：&ldo;纪文达师挽朱笥河先生一联云：&lso;学术各门庭，与子平生无唱和；交情同骨肉，俾予后死独伤悲。&rso;二公所学，具见于此，而语尤真挚。且非笥河先生不能当斯语，非文达师亦不敢作斯语也。&rdo;

《楹联丛话》卷10

其三

纪文达师挽彭文勤公联云：&ldo;包罗海岳之才，久矣韩文能立制；绘画乾坤之手，惜哉尧典未终篇。&rdo;盖文勤方专司高庙实录藁本，未能竣事而薨也。

《楹联丛话》卷10

其四

有两生同谒纪文达师者，一额有黑瘢，一左目已瞽。师见之大笑不止，两生惊讶，请其故。师笑曰：&ldo;吾偶集得杜句，一为&lso;片云头上黑&rso;，一为&lso;孤月浪中翻&rso;耳。&rdo;

《巧对录》卷6

第四册纪昀（1724‐1805）（5）

其五

纪文达公出刘文正公门，与刘文清公相友善，文达凡自制联语皆求文清书。余所知有：&ldo;浮沈宦海如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rdo;&ldo;习气未除犹识字；名心已退不谈文。&rdo;&ldo;两登耆宴今犹健，五掌乌台古所无。&rdo;又尝见文达与董文恭公太夫人挽联云：&ldo;富春江万古青山阡表长留慈训，能成真宰相；斯与堂九年绛帐食单亲检旧恩，最感老门生。&rdo;又福贝子卒于湖南军营，加郡王衔，在苗疆建祠。文达联云：&ldo;汾阳王名位相同，功业常新，万里有将军壁垒；忠武侯经纶未尽，英灵如在，百蛮拜丞相祠堂。&rdo;文达当日随口成吟，或集成语，多妙绝。其挽朱笥河先生一联云：&ldo;学术各门庭，与子平生无唱和；交情同骨肉，俾予后死独伤悲。&rdo;二公所学具见于此，而语尤真挚，且非文达亦不敢作此语。不知世有笔之于书，荟萃成编者否。

予昔与大兴朱文正公同值南斋，一日，文正曰：&ldo;北方气候苦寒，时蔬荐晚，当此春韶佳丽，南省已挑菜盈衢，家家作春盘之会矣。犹忆家竹君兄于当年多方构觅，极尽新蔬之品，约士大夫宴集于家。&rdo;坐上客满，或琴，或书，或对楸枰，或联吟，或属对，勾心斗角，抽秘骋妍，酒酣耳热之时，同人有以&ldo;太极两仪生四象&rdo;命对者，满座正凝思间，忽报纪晓岚至。至则狂索饮馔，同人即以前句示之，佥曰：&ldo;对就始许入座，否则将下逐客之令矣。&rdo;晓岚应声曰：&ldo;&lso;春宵一刻值千金。&rso;吾饥甚，无暇与诸君子争树文帜也。&rdo;坐客闻之，无不绝倒。

文达公无书不读，过目成诵，枕经?）史，淹贯百家，即信口诙谐便成工对，其敏捷尤深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