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在京城王府杀人?”
“是啊是啊,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他,只有我最清楚。”罗枢回答。
傅寒忙把脖子伸长了些,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罗枢淡淡道:“不能。”
傅寒给噎住,过了会儿才悻悻地:“哼,原来我只是白做工的而已。”
“何止是你,我岂不是也是?我都没有叫屈,你嚷嚷什么,”扬王回身往里屋走去,且走且说:“只是这混蛋把我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岂能让他如愿?”
傅寒听得蹊跷:“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告诉他,”罗枢笑道:“他想抱得美人归,就得对我们好点儿。”
于是次日,扬王罗枢便同傅小侯爷亲自来到了沈府,美其名曰登门拜访老夫人。
老夫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个王爷,可却听说过这小扬王的名号,当下扶着丫鬟出来迎驾。
正二房里的曾氏等也在,来到门口,跪倒在地。
而谢西暝因为是“沈西”,少不得也跟着跪地迎驾,不过他只是假模假样地屈了屈膝然后就站了起来,瞪向罗枢。
罗枢早先下轿,对于谢西暝的眼神视而不见,只笑吟吟地亲自把老夫人扶了起来,又亲自去扶沈柔之。
“小王来的冒昧,若是惊扰到府内各位,却是罪过。”罗枢如沐春风地说道。
老夫人有些惊慌,不知如何应答,沈柔之心中清楚罗枢必然是为谢西暝而来,便只规规矩矩地低头说道:“王爷屈尊降贵来到寒舍,蓬荜生辉,我等只是惶恐,竟不知王爷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罗枢观其言,看其行,果然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儿,难得的是临危不乱,娇袅中透着端庄风致,不像是一些轻浮的庸脂俗粉。
他便说道:“小王听傅小侯爷说起过,先前承蒙令弟厚待,之前云龙山剿匪一事,也多亏令弟相助。实在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所以小王特来拜会。”
沈柔之看了一眼谢西暝,垂首道:“是,王爷请到内堂落座。”
众人小心翼翼陪着扬王到了内厅,曾氏等不得入内,只在外头廊下站着伺候,只有老太太,沈柔之以及谢西暝在内厅陪侍。
傅寒一直都跟着罗枢,心中实在佩服扬王殿下的勇毅,从在门外开始,谢西暝的眼神就很不友善了,可扬王竟然能做到视而不见,这份定力实在让他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