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把柄被他捏着,谢嘉仪只能认怂,忙笑得一脸讨好:&ldo;迅哥儿,我也不是故意的,午睡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下次我保证一定准时到。&rdo;
李迅目光掠过她脸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印子,手指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上摩挲几下,&ldo;下不为例。&rdo;
谢嘉仪走过去,在书房内环视了一圈,&ldo;我在哪儿写啊?&rdo;
李迅随意指了下案桌边角位置,&ldo;喏,笔、帖已经给你备好了。&rdo;
谢嘉仪看着那张足有两三米长的宽大案桌,李迅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再看那边角位置,也就比她身子宽一点罢了,他就分给她这巴掌大块的地方?
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ldo;还愣着作甚?&rdo;李迅冷眼扫过来。
事实证明,李迅不仅不会良心痛,还会想着法儿的压榨她。
谢嘉仪写了一阵,突然发觉,这里热得有点不正常啊。再一看,这偌大一个书房里竟然没有摆冰盆!
&ldo;迅哥儿!&rdo;
&ldo;嗯?&rdo;
谢嘉仪原本的气焰在触及他淡漠的眸子时,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ldo;你,你不热吗?&rdo;
&ldo;不热。&rdo;李迅的声音不含丝毫烟火气,听在耳里凉幽幽冷沁沁的,很好地纾解了她身体的燥热,恨不能多听几句。
谢嘉仪一拍桌子,&ldo;你不热是一回事,可那些下人也不能这么怠慢你啊!居然连个冰盆都不给你摆,我这就去给娘亲说说,这府里的下人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欺到你头上,该狠狠治一治了!&rdo;
然而还不等她起身,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ldo;是我不让他们摆冰盆的,小姑姑,心静自然凉,你热是因为心不静,没有完全投入到练字中。&rdo;
谢嘉仪:&ldo;……&rdo;
完全无法反驳啊摔!
正郁闷着,李迅忽然捉住了她一只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他的手如玉石般,清凉干燥,甫一接触,谢嘉仪舒服得一哆嗦,差点没呻-吟出声。
&ldo;这个&lso;珣&rso;字可学会了?&rdo;李迅在她耳边问。
谢嘉仪下意识朝纸上看去,上面赫然是一个笔锋凌然方正悦目的&ldo;珣&rdo;字。
珣……那不就是男主真正的名字吗?
&ldo;……没,迅哥儿你再教我一遍好不好?这次我一定认真学。&rdo;谢嘉仪偏头向他保证。
脸上的笑骤然僵住了。
因为这一回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李迅挨得太近了,他几乎是将她整个圈在了怀里,侧脸近在咫尺,她刚才差一点就亲上去了!
李迅却是面不改色,又捉着她的手写了一遍。
松开时,谢嘉仪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这天然的冰块,好不想放开啊。
&ldo;嗯?&rdo;李迅发出一个低沉的单音,又苏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