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
他挡住我不让我接近服务器,身体微微颤抖。
“它们……它们是一个……一个单独项目的一部分,”他结结巴巴地说。
“高度机密。”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你不会想……想破坏任何事情的,对吧?”陈的过度反应比任何文件都更能说明问题。
我的内心混杂着恐惧与兴奋。
肯定出什么事了。
我佯装不感兴趣。
“当然,不想那样做。”我向后退了一步,退的时候让我的手不经意地擦过另一台服务器。
它感觉……
比其他的要热一些。
我们让陈结结巴巴地说着保密协议和未经授权的访问之类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我们走开的时候,我和季瑶对视了一眼。
她懂了。
我们得再回到那个房间去。
那天晚上,我们又回来了。
研发部门空无一人,笼罩在应急灯诡异的光线里。
只有服务器的嗡嗡声打破寂静。
我们找到一个维修入口面板,绕过锁,悄悄溜了进去。
那台温热的服务器正发出微弱而有节奏的搏动声。
我仔细检查它。
没有标记,没有制造商的标签,只有光滑的黑色金属。
我的手指摸到一条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
这根本就不是服务器。
我用从陈的桌子上拿的一把小螺丝刀,小心地撬开面板。
在里面,在一堆杂乱的电线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陌生的装置。
它看起来像一个微型发射器,它小小的发光二极管有节奏地闪烁着。
我认出了这个信号模式——数据传输。
这不是服务器;这是一个精密的数据窃取装置,正在悄无声息地传输我们的专有信息。
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
我们找到了。
证据。
陈的紧张,没有标记的服务器,他拼命想把我们支开——这一切都对上了。
他就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