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阮绵书伸手想要扯住他的袖子,被沈寂错过。
沈寂转身对着她,暗淡无光的眼睛望着她,胸口起起伏伏,伸手朝她伸过,“过来。”
沈寂真的叫她过去了,她却磨磨蹭蹭的不愿过去,不过最后没等她往前挪动两步,沈寂突然环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
抱起一个她对沈寂来说很简单,但不知为何沈寂的手在触碰到她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暗沉了许多。
阮绵书被他放在书房的席上,不妨沈寂一个蹲下抓住了她光溜溜的脚,指尖的薄茧没有阻碍的划在脚底,战栗传遍了全身。
“鞋呢?”沈寂阴沉的可怕。
阮绵书挣脱他的手把脚藏到被褥里面,小声道:“我忘了穿。”
“衣裳呢?”
自然也忘了,可是这样的话此时的阮绵书福至心灵的不敢说,她跪在床上双手老实的交叠放在膝盖上,委屈道:“我没衣裳啊!”
沈寂一顿,这样的话他听过两次,每一次都让他心里存着一股火,这股火似乎要烧起来了,又被手上的软绵浇灭。
阮绵书牵住他的手,“沈寂,我做梦了。”
沈寂恍若未闻。
“我梦见有人把我抓走了,你也不来救我,醒来你也不在,你为什么要在书房睡啊!”
沈寂突然垂眸,伸手慢慢的走近她,他甚至感知到她香香软软的呼吸就在手边,那濡湿的气息让他一顿,大掌落在她牵着他的手上,掰开了她的手。
“你想多了。”沈寂这样说着转身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他心里烦躁。
若他是普通的夫君,听着妻子被人捉去定然是十分愤怒的,可他是沈寂……没有谁愿意和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一起赌明天。
他一直等着她后悔,和离书在她手上,沈家留不住她,他更留不住她。
“那只是梦。”
阮绵书围着他的被褥坐着,看着不敢回头看她的沈寂,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沈寂此人难以捉摸,担心她没衣没鞋是真,推开她远远避开也是真。
他的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伤口……
“沈寂。”
“恩。”
“我给你束发吧!”她慢慢的靠近沈寂,总有一天会窥见沈寂的伤口。
沈寂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拖着沈寂的大鞋,站在沈寂伸手,双手从长衫中伸出,在他发间游走。
不时她会悄悄的把目光落在只着里衣的沈寂身上,看到他光着的脚上脚趾蜷着,有着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