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册子,见刘彰进来,问:“结束了吗?”
刘彰忙行礼,崔邺笑说:“长史曾对我青眼有加,我还没来得及谢恩。怎么又和我行如此大礼。”
刘彰被他调侃的没话说。崔鹏倒是见他来,惊喜问:“什么时候来的?”
崔邺如今看他很是不顺眼,不咸不淡说:“刚来。”
崔鹏也不计较他的傲慢态度,解释:“父亲过几日要出征,这次出征有些凶险,二弟有伤在身……”
崔邺打断他的话:“我有事在身……”
崔鹏听他的抱怨,知他心里有怨气,还是劝说:“你莫要放肆了,如今人人都忙,不可能让你一人再逍遥了。”
崔邺凉凉的看着他说:“我就只有两只手,你再给我安排,我也有心无力。不要吝啬钱嘛,你事多就花钱雇人做啊,总有人愿意做的,我就是不吃不睡,也干不完那么多活儿。这才哪到哪啊,以后的事更多,你不能说你不信任别人就把我往死了使。大哥,咱们是亲兄弟,心疼心疼我吧,敏弟两条腿都跑细了,人瘦了一圈。”
崔程本在门外,刘彰站在身侧,生怕他和崔邺吵起来。崔程听着本有些冷眼,听到最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快笑出声了,白了眼偏殿里的人,转身走了。
刘彰也听的忍俊不禁,跟着崔程说:“五郎还是少年心性。”
崔程冷冷说:“他心眼比谁都多,知道和言之来硬的不行,就换了法子。”
崔鹏真被他说的惭愧了,他困在宫里,看不完的信,议不完的事。可是弟弟们每日更是辛苦。
崔家如今骂名在身,他精神上都有些紧张,万事都小心翼翼。
崔程倒是心大,留着兄弟两聊完,崔邺才正殿里寻他,他正低头看折子,不咸不淡问:“舍得进来了?”
崔邺也不含糊:“舍不得,大哥不放我进来。”
崔程看了他一眼,崔邺也不和他客气,如今崔程在他眼里就是个上司,这公司的发展首先要保证好政策,要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崔邺先说:“我看了眼那边的折子,这可马上就春耕了,误了春耕可是大忌,你找我为这事吧?”
崔程听的心里叹气,崔鹏跟着他议事已经本月了,偏殿里的折子都是崔鹏的,虽说杂乱无章,但是总有主次。
这混蛋玩意儿就那么翻看了两眼,就心里清楚了。
他不想承认,崔邺不不计较他不说话,只说:“打仗的事我不懂也不掺合。春耕的事,我会加紧安排,新粮种今年在贺赖部可以种下去。若是挺到明年,高产的粮种就有望了。”
他说完有自己说:“我们两口子,可真是和种地的杠上了。”
崔程问:“内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