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声音传到岸边,两岸的那些民居内的灯火瞬间全部都亮起来,那一扇扇窗全部都被渔民们打开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江上鸣鼓明烛的,莫不出出什么事了?
还有很多渔民和村民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岸边开始探个究竟,可是那艘吵闹至极的船却丝毫没有一点自觉,依旧在那里吵个不停,而且明显不像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有些岸边的居民就开始发火了,&ldo;搞毛线啊,这艘船有毛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赶紧去报官府,带走这群人。&rdo;
&ldo;哎呀,受不了了,我这就开船过去和他们谈谈。&rdo;
&ldo;就是啊,有病啊,真的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rdo;
出了那些在窗口盯着船只的村民,果然还有几个村民特意行使着渔船朝着钟灵兮他们那里行使过来了,许是想来骂一顿,钟灵兮不管他,让船夫赶紧加快行使,别让那些渔民追上自己。
而此时,那艘舰船似乎也是被吓到了,不再追击了,而是停在原地,眼看着钟灵兮离他们自己越来越远,钟灵兮站在船头,逆着风看着那艘舰船,眼里的一阵蔑视的轻笑。
他们确实不敢追了,如今众目睽睽,这和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有什么区别?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等下连官府都要来了,虽说这江州盗匪勾结,但是官府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更何况还有好几艘渔船朝这里驶来,要是此刻他们行凶的话,岂不是所有的渔民都要与他们作对了?
真是聪明,虽然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但是他们成功了,舰船在原地停了片刻,便掉头走了。
眼看这艘船走了,船夫们都开始欢呼雀跃,但是钟灵兮让他们不要停,继续鸣鼓明烛,直到天亮,然后钟灵兮就笑得吊儿郎当地回到船舱内去睡觉了,其他的都交给陈聿去做了。
江州知府衙门内,知府王斌正蹙眉听着信子来报。
那信子实属无奈地说道:&ldo;这十余里的百姓都能看到这艘船,如果凭空消失,就是知府帮他们也瞒不过这弥天大谎。所以我们只好先回来了。&rdo;
王斌忍不住破口大骂,&ldo;蠢货,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了。&rdo;
&ldo;大人,实在是小的没办法啊,那船上的人太聪明了,请大人赎罪啊。&rdo;
&ldo;废物,害的本大人还要重新想对策,不然我那姐姐一定恨死我了。&rdo;
&ldo;是是,大人最英明神武,再想一策,一定可以搞死她!&rdo;
知府王斌翘着二郎腿抖了几下,似乎一计上了心头,&ldo;也罢,既然杀不掉她,就给她按个罪名扣下来好了。&rdo;
&ldo;大人可是有了想法?&rdo;
王斌傲慢一笑,&ldo;当然,你就这么去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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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下水
船平稳地到达了江州港口,正是一日艳阳天。
钟灵兮带头走出了船舱,深吸了一口气,果真是个好天气。这满江汹涌的江水澎湃而来,仿佛久久无法平息的内心。
港口人很多,人来人往的人形态各异,有抱着琴匆匆而行的琴师,有扛着锄头要下田的农夫,还有捏着胭脂水粉的美妇,还有吵着要吃糖串的小顽童。
钟灵兮看了眼热闹的港口,却忽然注意到那岸边有一株特殊的碧竹,中结细网,做了个风流眼,钟灵兮刚想下去看看那碧竹,却看到有两个穿得像乞丐的人出现了,显得那般突兀。
这两个人一老一少,老太已经是垂背弯腰,那少年却长得还算白净,正是两个人都十分邋遢,穿得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
一般人看到这两个人都会觉得很可怜,有的甚至会去偷偷塞点钱给他们,但是那两个人都拒绝了,看起来那点清高的风骨还挺招人喜欢的。
可是钟灵兮却不喜欢,她觉得这两人是在演戏,光看那个小少年的手就能看出来,明显不是常年做乞丐的人,装成这样所为何事?
那两个人渐渐走近钟灵兮他们,但是那老太婆抬眼正巧看见了钟灵兮,只这一眼,她立刻就像一只老虎一样冲了上来,那个小少年也是跟着她立刻跑了过来。
那个老太婆满脸的怒火,像是钟灵兮杀了她全家一样,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冲到钟灵兮跟前,然后连滚带爬地和那少年趴到了钟灵兮面前,歇斯底里地指着钟灵兮骂道:&ldo;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在这里被我抓到了,老天有眼,让你不得好死!&rdo;
旁边那个少年则是在那里哭了起来,也不说话也不吭声,仿佛一个懦弱的人,只能任凭老母的打骂。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纷纷凑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