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也说,没有贝暖很痛苦?”
杜若毫不犹豫地揭发陆行迟。
“贝暖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一直没洗澡没换衣服,他要疯了。”杜若对陆行迟笑嘻嘻,“来啊,互相伤害啊!”
三个男人一台戏。
贝暖不理他们,一瓣瓣去撕那朵牛肉玫瑰花吃。
吃饱喝足,九监避难所的新任最高领导人赖在床上不起来,手里转着那朵不能吃的完美的金属玫瑰发呆。
杜若和江斐在玩卡牌游戏,陆行迟走过来坐到贝暖床边,低声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真的在关心人。
贝暖这会儿忽然有点累,不想再操人设,闷闷地说:“你说我和霍仞是不是真的是一类人?”
陆行迟的嘴角轻轻勾起来,“怎么想起这么说?”
贝暖把霍仞上午的话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贝暖最后总结,“我怀疑我有点冷血,或者那种叫什么来着?共情障碍?”
陆行迟笑了,“你不是,你没有。”
贝暖很想跟他说:你是因为看到我做了那么多好事才这么说的吧,我那都是为了圣母值啊,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啊。
可是不能。
“如果完全不考虑我做过什么,只考虑我遇到事情时的表情和反应,”贝暖虚心咨询心理专家陆医生,“我是不是有点问题?”
陆行迟又笑了,“放心,你没有。你不相信我看人的能力?”
陆行迟专业靠谱,贝暖安心多了,调调枕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陆行迟偏头扫了一眼那边的杜若他们,放低声音,好整以暇地问贝暖,“所以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什么里面外面?贝暖没懂。
“你今晚打算跟我一起睡吧?”陆行迟淡淡道,“这是我的床,你一直赖在我床上。”
贝暖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床,嗖地弹起来。
“跟你开玩笑的。”陆行迟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又把她重新按回枕头上了,“喜欢就躺着,让给你了。”
贝暖这时才察觉,这张床铺得特别平整,而且床上有他的气息,清新温暖,还挺好闻,所以才躺得那么舒服。
贝暖又坐起来了,“对了,你是不是要洗澡?”
牢房里,两排铁架床走到头,是个简易洗手间,有地漏。
贝暖从空间里掏出陆行迟那套奇葩的车载压力淋浴器。
大家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烧好温水灌进罐子里,像用打气筒一样,手工给罐子加好压,水就可以从花洒里跑出来了。
陆行迟洗好澡,换了衣服,自己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挂在窗口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