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宽慰他:“别想的这么悲观,说不定,是你熬到头了呢?”
裴禹选择再次给他泼一盆冷水,“你的话对于我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他站起身,可身体发痛的后劲儿还没过去。每当这个毛病犯的时候,都与重新体验一次削体之痛毫无差别。
看出他的不自然,江南跟在屁股后头追着:“还疼呢?来,我抱抱你。”
“多此一举。我又不是废人。两个男子搂抱,有失风度。”
“来呗!这儿又没别人,都不是什么高雅人士,谁还在乎风度不风度的。”反正,江南是摸准儿他脾气了。
裴禹拧巴,他不要脸不就行了。
只要裴禹赶不走他,那也就任由自己了。
就这样,一边逐步退让,一边得寸进尺。
推推搡搡好一会儿,当后背抵上有些粗糙的树干时,裴禹呼吸凝滞,尤其是听到江南发出那窸窸窣窣的动静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南一边解带一边道:“另一个你在情事上很被动,那么你,也一样吧?”
“我能碰你吗?”江南手抓着他腿弯,问。
裴禹不言语,却嘴唇紧闭,低下头。
“不说话?”
“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不然,我可真来了。”
“……”他头埋得越来越低。
“那…稍微忍一下,前头可能有点困难。”
好事未过半。
裴禹便一口咬在江南肩膀上,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畜生。”
喟叹与吃痛的声音一并发出,江南抽了口气,心里不禁感叹裴禹是真舍得下嘴。
“嗯嗯,对,我是。”
他扶好裴禹的背,拾起话语权,翻身成了上位者,“其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进这个世界时,来的只是魂魄,没带肉身。”
“所以现在橄泥(谐音)的,可不是这里的江家三少。”
发尾被裴禹紧紧扯住,头皮传来些许痛意。
但这根本耐不住生理上的兴奋,江南哈了口气,道:“爸了个根的,当畜生也没什么不好,裴禹,你的命本就跟我捆在一起,避不掉的。”
“无论是哪个你,就算是灵魂碎片,也会有一片相对应着的我。”
“哪怕……”
语未尽,裴禹冰冷的虎口便抵住他的唇,封上了这张唠叨不断的嘴。
江南蓝色的瞳孔与虎视眈眈地眼神让他失神了一瞬,视线未做过多停留,却无声允许了这场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