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出现,即使再漂亮,对徐言昭来说也绝不是惊喜。
“康宁,怎么突然换了装扮?”
“不好看吗?”正红金丝贡锦流光溢彩,康宁长公主垂眸打量自己:“宁姐儿说很喜欢。”
不是不好看,只是会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譬如十余年前徐府的风雨飘摇,再譬如明明得中探花春风得意,却在皇室中人审视的目光中,不得不谨小慎微。
可是此刻不能违心的说不好看。
一来下人们都长眼睛,正看着,二来他还有求于她。
“夫人天生丽质,穿什么自然都是好看的,只事有些不习惯。”徐言昭揽着康宁大长公主进屋。
往前几步后,又回头:“徐嬷嬷你们,都不必跟来,我要与夫人单独说话。”
飞霜带着下人们退出去。
神使鬼差的回头,她看到大老爷望着徐嬷嬷的方向,目光有些奇怪,怪渗人的。
“这怎么可以?”康宁长公主惊的站起来:“徐嬷嬷会死的!”
虽然她现在疏远了徐嬷嬷,但身边呆了十余年的老人,本该荣养终老
“那你说怎么办!一个奴才,难道比主子的命还金贵?”
徐言昭避开康宁长公主黑白分明的眼:“她是徐家的奴才,我自有主张。”
他就不该和她商议。
生来就高高在上的人,懂什么?
徐嬷嬷照看他们兄弟长大,无数次说过是将徐言明当亲生的照料。
想来她也极愿意为爱护了几十年的主子,奉献自己的命。
康宁长公主不说话了。
徐嬷嬷是徐家的家生子,身契也在徐家,她的确不能如何。
只是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温文尔雅的丈夫,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或者,以前是她没有看明白?
她最后问了一句:“这件事,老夫人”
“母亲知道,也同意了!”徐言昭开门出去。
很快,徐嬷嬷便被周海叫走了。
她人生的胖,快步走的时候笑眯眯的脸上,肉一颤一颤的:“可是大老爷有什么吩咐?衙门里辛苦了好些日子,该让厨下炖些汤水补一补元气。”
后来,
有眼尖的小厮看到,徐嬷嬷在静心院不远的园中被人捆起来,塞上嘴,像绑大肥猪一样抬走。
罪名是偷盗主家财物私卖。
徐言昭从康宁长公主院里离开,去了汀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