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长清从小与第五燕齐斗嘴惯了,当即回怼道:“我整成这个模样,还不是为了你?你不说自己厉害的吗?怎的就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哎!”说到这里,第五燕齐便正色说起了缘由,“还是怪我心软,顾忌太多,被她瞅准了机会逃了。”自己也受伤颇重。
原以为自己受伤了,林如海会派人来,倒是没想到是两个孩子来了。也正是孩子们来,甄家狗眼看人低加上某些私心,愣是不怕得罪林家与第五家,竟是将两个孩子拦在门外。由此可见,甄家上上下下,居高自傲,连最基本的谨慎与待人礼仪都抛弃了。可见是内外腐朽了的。
“林伯伯担心您的安危,又担心三个弟弟妹妹,就让我们来接您,他们回京城。还叫我们与您一起,将祸害根源铲除了再去做别的事,如此我们才能彻底安全。”安云桐在一边很是认真地说道,“我与长清哥哥有信心能帮到叔叔的。”
第五燕齐微微一笑,“好。林兄所虑极是。你们俩也比大师可信多了。”说好了一起追踪警幻,然后最后只剩他一人,那老大师,不知又被什么拖住了脚?
第五长清端着药碗,终于找到机会让他喝药,“叔叔,快些喝。待会就凉了。”
第五燕齐不好意思在小辈面前耍赖,便只好捏着鼻子将药一股脑喝了。
看着那似乎还有热气的汤药,又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安云桐只得感慨,不愧是能耐人,这么苦的汤药,竟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喝完了药,第五燕齐感觉好多了,“我们商讨一番,要如何将她抓住。这一年来追着她跑,实在是令人厌烦得很。”
从前可不像这次这么费力。但是也从侧面说来,这是个真正的硬茬。有时候,第五燕齐都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与正神杠上了。可是他查阅过典籍,请教过各门派的长者后,都确定没有这个神,才放下心来。
他眯了眯眼,“若是再不行,我便去与城隍爷告个状吧。”
安云桐听见了,愣住了。她只听过跟大官或者皇帝告状的,从没听过还能跟城隍爷告状的。这,“民间拦官轿告状,都要挨一顿打,告御状更是要滚钉子。这若是跟城隍爷告状,岂不是也要付出些什么?”而城隍爷,“那边的惩罚,会不会很重?叔叔,我们还是自己想法子对付警幻吧!”
第五燕齐虽然是第五燕齐的侄子,可是这个事,他还从没与第五长清说过,所以他一开始也是震惊的,随后也是与安云桐一样,持有谨慎的心态,“叔叔,桐儿说得对。万事求人都要代价。求天求神要祭品,却不知祭品是否合乎其意。若是不合,岂不是要得罪人?不如靠我们自己。”
“哈哈哈,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谨小慎微,不错。”方才那个说法,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学道几十年,若是连这精怪都对付不了,岂不是白学了?
又说到警幻为何来金陵祸害男子。第五燕齐脸色极其不好,“左右不过是吸取男子阳气,助她修炼。”可是修炼已走邪道,注定她再吸阳气,也不过如此。
第五燕齐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感觉她还会盯着甄家的。”
“确实。”第五燕齐说起他当时救下第三个受害者时的蹊跷之处,“我觉得她是想抓着那个甄宝玉的,只是因为我来得及时,她来不及抓隔了几个人之外的甄宝玉。”当时警幻的眼神,可是视甄宝玉如鱼肉的。
“找人扮成甄宝玉吧!”安云桐与第五长清异口同声地说道。两人笑着对视一眼,便齐齐看向第五燕齐。
第五燕齐摸着下巴,“要找个机灵的,身手不凡,刚勇过人的。”
安云桐与第五长清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这样高要求的人,怕是不好找。
“你们放心,我们找找道观、寺庙那些,看看可有合适的。”第五燕齐似乎信心满满。
“若是如此容易找到,你便不会说去找了,直接往家里的道观叫人来了。”亲侄子都不给自己面子呢。
第五燕齐白了一眼自家高大俊朗的侄儿,“长得牛高马大的,连一点小忙都帮不上。”
第五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