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润中带着丝丝磁性,像有极轻的电流钻入耳中,给颅顶神经带来一缕细微的麻痒。
&esp;&esp;甚至让谢司珩在一瞬间幻听“老男人”。
&esp;&esp;谢司珩按着他的肩膀抬头,诧异,“季晏?”
&esp;&esp;季晏看清谢司珩。
&esp;&esp;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发现人类没追上自己的二哈去而复返,对着自己又舔又拱。
&esp;&esp;“别闹。”季晏使劲推搡了好半天,终于让狗子安分下来。
&esp;&esp;被压在草上的谢司珩感觉自己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才得以脱身。
&esp;&esp;谢司珩拍了拍掌心沾的草和土。
&esp;&esp;此刻,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他看到季晏抿了抿唇,重复刚刚的话,“狗子太调皮了。”
&esp;&esp;谢司珩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esp;&esp;然而,不等他想好怎么开口,季晏转身把狗子重新栓好,径直离开了。
&esp;&esp;谢司珩:……
&esp;&esp;谢司珩看着季晏消失在灌木后,脑子里突然回荡起他刚刚那句又轻又软的声音,心底就像被羽毛搔了一下。
&esp;&esp;以前怎么从没感觉他讲话这么好听。
&esp;&esp;
&esp;&esp;二哈已经跑回来,吭哧吭哧地趴在谢司珩脚边。
&esp;&esp;谢司珩席地而坐,手中无意识地揉着狗子毛绒绒的大脑袋,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esp;&esp;还没待太久,突然听到有人推开客厅的门走到远离屋子的位置停下脚步,压着音量近乎悲愤地开口:“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懂么!”
&esp;&esp;是池容?
&esp;&esp;紧接着,另一道很急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没可能?”
&esp;&esp;是贺时逸。
&esp;&esp;池容和贺时逸在明面上可没有交集,只有不合。连粉丝都喜欢在私底下阴阳怪气。
&esp;&esp;但此刻听两人的对话,怎么有点猫腻。
&esp;&esp;看到有大瓜,谢司珩边把二哈的狗头rua得舒舒服服,边在这个暗处角落意兴阑珊地听着八卦。
&esp;&esp;池容虽然压着声音,但依旧疾言厉色,“贺时逸,你别自作多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esp;&esp;“我错了,我后悔了。”贺时逸的声音十分哀痛,“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后悔自己五年前没对你坦白。”
&esp;&esp;“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现在对你只有讨厌!所以,我劝你别再白费力气,也别再做上次约会那样的事,带着季晏像个白痴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转了半个城市!”
&esp;&esp;池容这句话让谢司珩rua着狗子的手蓦然一停。
&esp;&esp;狗子发出不满的哼哼,让两人往这边看了一眼。
&esp;&esp;幸好离得不近,光线也足够黑,没人看得到谢司珩。
&esp;&esp;“半个城市算什么,再远我都会把你追回来。”贺时逸这句话说得很平静,却坚决。
&esp;&esp;让池容建设得无比坚固的心理防线瞬间裂开,他眼眶一酸,声音却依旧强硬,“贺时逸,我再强调一遍,我跟你再也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