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他只是轻握着江棠的手腕,舔舐江棠手上的血。
&esp;&esp;如果江棠这会儿醒着,会看到他的alpha眼底一片猩红。
&esp;&esp;冰凌花的味道让陆应淮为之痴迷,让他恨不能将它揉进血液里。
&esp;&esp;干涸的血迹被他舔干净,腺体不断发烫,他的理智几乎殆尽,幻境里刮起狂风,卷得满天飞雪,冷杉被大雪覆盖,目极之处只有一片混沌。
&esp;&esp;唯有怀里的身体是暖的。
&esp;&esp;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比以往更难以控制。
&esp;&esp;陆应淮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干渴,眼睛盯着江棠纤细的脖颈,那里有他渴望的甘泉。
&esp;&esp;可是他不舍得。
&esp;&esp;他的乖宝刚刚睡着,睫毛上还挂着小小的泪珠,脆弱得让人心疼。
&esp;&esp;新装的房子里没有必备品,陆应淮颤抖着手给谢瓒发了条消息。
&esp;&esp;「给我送抑制剂,快。」
&esp;&esp;消息发出去的下一秒,那手机就像一个喝空的易拉罐一样被陆应淮轻易捏碎。
&esp;&esp;他靠在床头,仰着头艰难喘息忍耐。
&esp;&esp;江棠似乎感受到那强度非比寻常的信息素,依赖地靠着陆应淮:“渴。”
&esp;&esp;陆应淮在极其纷乱的思绪中捕捉到这个字眼,刚才的教训让他不敢轻易出去,只好使唤光球:“把外面那杯水端进来。”
&esp;&esp;绿色的光球飘过来,明明没有表情,却浑身透着不情愿。
&esp;&esp;“快点,棠棠渴了。”陆应淮这会儿除了江棠,看什么都不顺眼,要不是这本来在他心目中可有可无的光球现在有用,他真想直接捏爆它。
&esp;&esp;听到是江棠渴了,光球狗腿子一样飞快在卧室里消失,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冷杉托着针叶杯垫把水送了过来。
&esp;&esp;陆应淮无语地接过杯子,水已经凉透了。他托起江棠的后脑勺让他把水喝了。
&esp;&esp;江棠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esp;&esp;陆应淮靠着床头睡着了,地上扔着十几个抑制剂的注射器。
&esp;&esp;有了临时标记,江棠的烧退得很快,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esp;&esp;没死吗?
&esp;&esp;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他从桥上坠下,然后看到了月亮,蓝色的。
&esp;&esp;不对,月亮怎么会是蓝色的?
&esp;&esp;他好像看见了陆应淮?!
&esp;&esp;江棠一下子坐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床,一条手臂拦住了他,把他捞回了怀里。
&esp;&esp;黑雾渐渐散去,江棠听见陆应淮困倦的嗓音:“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