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吕国这几日,她并没有苦等本次宴席,她联系了在白盐城的褚氏商铺,从他们那获知现在根本没有褚鲜消息,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将她拐来的吕雪。
&esp;&esp;而长公主是吕雪的母亲。
&esp;&esp;舞者退去,淡淡丝竹声响起,这便是要开口聊天的节奏了,褚时英吃下秦歧玉给她喂得最后一块虾肉,喝了蜜水漱口,正襟危坐。
&esp;&esp;长公主依旧歪斜躺着,她放松的姿态间隐隐透着强势,只她问道:“听闻褚家时英继承的褚商,是来自褚鲜?”
&esp;&esp;来了,她知道褚鲜。
&esp;&esp;褚时英丹凤眼挑起,人却并未被长公主所慑,若是以前的她,可能还会惧怕一二,如今她一个当过郑王后,同国殉葬的人,可不会怕这种若有似无得威压。
&esp;&esp;她脸上浮起笑容,“长公主说的是,自我成婚后,便继承了我父亲的遗产。”
&esp;&esp;长公主表现得十分好奇,“不知这位创下褚商的褚鲜,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吕雪亦朝褚时英看去,期待着等着她回话。
&esp;&esp;褚时英分外自豪道:“我父亲乃是当今行义商褚鲜的真相
&esp;&esp;吕雪带着秦歧玉与褚时英来到了长公主府内一处偏僻的小院,小院院门旁杂草丛生,上面的锁头更是锈迹密布。
&esp;&esp;他打开锁头,侧着身子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esp;&esp;秦歧玉护着褚时英,褚时英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数十名奴仆,开口问道:“这便是你们吕国的待客之道?你们打算将我夫妻二人囚禁于此?”
&esp;&esp;吕雪却道:“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们。”
&esp;&esp;说完,他一人当先走了进去,身后奴仆们齐齐上前,秦歧玉与褚时英被逼无奈,只能跟上。
&esp;&esp;他只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清冷的面容上,有几分扭曲和痛苦,他转身,望着褚时英道:“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座楼里。”
&esp;&esp;褚时英死死攥着秦歧玉的手,目光灼灼,“你到底是什么人?褚鲜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esp;&esp;吕雪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esp;&esp;秦歧玉揽着褚时英肩膀轻轻捏了捏,同吕雪道:“我怕时英承受不住你们所谓的真相,需要你们将巫医请来。”
&esp;&esp;“可。”
&esp;&esp;吕雪朝外吩咐了几句,静立原地半晌,悄然深呼吸了一口,方再次前行。
&esp;&esp;褚时英仰头,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在阳光下闪着细碎光芒,被加了贝壳的美丽小楼,上面还攀爬着不知名的植物,然如今这些植物均已枯萎,被手一碰,便碎成屑了。
&esp;&esp;“这些是亲母亲手栽下的花卉,自亲父去世后,无人打理,因而枯萎了。”
&esp;&esp;得了解释的褚时英望了一眼吕雪的背影,同秦歧玉对视一眼,他低声在她耳畔安抚:“我已同宇说好,三个时辰未归,便叫他带人强闯。”
&esp;&esp;褚时英颔首,有些紧张得注视着秦歧玉,秦歧玉回握她手,以给予力量。
&esp;&esp;两人跟上吕雪,内里装饰让褚时英恍惚一下,是跟吕国风格截然不同的质朴与低调,像极了曾大父的家。
&esp;&esp;心中隐隐有预感,这里难不成是褚鲜住过的地方?
&esp;&esp;她目光再次落在吕雪身上,联系长公主那句“可若褚鲜另有子嗣在世呢?”无力闭了闭眸。
&esp;&esp;那边吕雪已经将青铜油灯点了起来,“父亲一直住在一楼,你们若是感兴趣,可以自行下一楼来看,我现在带你们去二楼给你们安排的房间。”
&esp;&esp;两人被带到干净的房间内,吕雪便以自己为他们准备吃食为由迫不及待离去了,只听他咚咚地下楼梯声,都能想象到他离去的急切。
&esp;&esp;褚时英和秦歧玉对视一眼,她猛然攥住秦歧玉的手,“我要去看看父亲住过的房间。”
&esp;&esp;“好,小心。”秦歧玉扶着褚时英下楼。
&esp;&esp;一楼只有一间卧房,推开房门,褚时英呼吸一滞,这是一个空旷到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偌大房间。
&esp;&esp;且仔细观察地面可知,并非因为人死去而将家具搬走,这里从来就没有那些东西。
&esp;&esp;只有必要的衣柜、矮榻、案几,而衣柜更是只到褚时英腰部高,什么情况下,使用衣柜的人,只能够到正常人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