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大喜,他知道刘遂治理赵国的时候十分贤良,部下大将们都对他忠心耿耿,七国之乱平定时刘遂自杀,但好多家将都隐匿起来了,看起来这次他们也不满朝廷逼刘瓶和亲,暗地里救走也在情理之中。
欣喜的李瀚刚想感谢项柳,一抬头就从她那双美丽到妖异的双眼里看到一丝诡异的愧疚,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一种疑惑阴云一般涌出来---不对!
若是赵王旧部救走刘瓶,为什么用的是秦王后人的地宫?秦王后人能够经营如此庞大的造反阵营,怎可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刘瓶,就冒着泄露的风险让赵王旧部使用?
这中间一定有古怪,项柳肯定隐瞒了什么,仅仅报喜不报忧。
“柳儿,这件事不对。”李瀚施展诈术,故意做出洞悉一切的样子缓缓说道:“这个地点关系甚大,正主儿是谁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赵王旧部绝对没有筹码可以请得动此地主人借用这里救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项柳吃了一惊,凑到李瀚耳边低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谁告诉你的?你告诉张公了?”
“哼,你还记得你那句话吗?我们俩一样聪明,你能知道的我自然有法子知道。
此地乃是秦王后裔所经营,我已经猜到你跟他们这股势力一定有牵连,好歹你跟我关系密切,我当然不会告诉张公。”
李瀚的诈术发生了奇效,项柳不情愿的说道:“你这人能不能不这么讨厌,总是把人家扒得光光的,在你面前没半点优越感。
你现在连太秦横六都知道了,那你还装模作样的欣喜什么?他之所以答应帮刘默救人,是因为交换条件是把刘瓶嫁给他做王妃……”
李瀚一听就抓狂了,疯子一般低声嘶吼道:“他妈的哪里来的太秦横六?难道是倭国鬼子也参与了?他他妈是哪门子王爷就娶王妃?那个刘默又是哪根葱,凭什么能替瓶儿做主?”
“奇怪,你连虞姬老祖宗跟范增的事情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大秦亡国后,秦王后裔的流向吗?”项柳根本不理会李瀚的叫嚣,施施然说道。
李瀚哑然,他想起来了,秦国灭后,秦王后裔还真是都流落到日本岛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为那座岛上的人,都是秦始皇派去寻觅长生不老仙方的童男童女们繁衍的,反正秦灭就全部跑去了。
那里现在称为“倭岛”,还是奴隶社会,秦王后裔去了之后迅速占领了当地大部分资源,倭岛当局不得已接纳他们后,赐姓“太秦”。
看起来,他妈的这个叫横六的鸟人还真是凤子龙孙,只是**都跑去小日本当汉奸了,还惦记着老子的老婆做什么?
老子原本挺佩服你爷爷的爷爷秦始皇的,你造你的反只要不危害到老子的亲人,老子可以不搭理你,可是现在你既然想要抢老子的老婆,那就不能让你这龟蛋汉奸舒舒服服了!
到此刻,李瀚已经完全不再为自己留下那瓶毒气在仓库里感到内疚了,在他的脑海里,一切投奔日本的人统统都是该死的,就算是秦始皇孙子的孙子也不行!
更何况,你去做龟蛋也罢了,还跟他李瀚抢老婆,那更是该死一千次!
项柳看着李瀚满脸怨毒闭口不言,知道他打的一定是什么灭门绝户的歹毒主意,开口说道:“太秦横六可不好惹,他这些年一边在倭岛发展势力,一边让龟兹国帮他冶炼上等精铁,还联络匈奴跟我们楚天宫,隐隐然是反刘的领袖。
虞姬老祖宗其实是想把我嫁给他的,可惜他妈说高人都看不透我的命数不答应,没想到倒是看上刘瓶了。”
“螃蟹君他妈又是哪位?我问候他妈可不可以?”李瀚斜着眼问道。
“什么螃蟹君?”
“他妈的想在大陆横着走不是螃蟹是什么?”
“噗……”项柳笑场了说道:“你这人真刻薄,不过也真形象。
横六他妈就是他妈呗,他妈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一个天生贵像的儿媳,特意找到隐居在商洛山中的相师许负帮忙推算。
始皇帝对许负父亲有恩,许负迫于颜面破例帮她算了一卦,算出必须娶一个上元辰时出生的木命女子方才能够助横六发达,后来就打听到刘瓶正是符合条件的人,这才行此劫人计策。”
“许负?”李瀚挫败的怪叫道:“汉文帝的干娘?大侠郭解的外婆?他妈的这只螃蟹有没有必要请出这牛人跟我作对啊?这老婆子铁嘴神算,说谁饿死谁就铁定饿死,邓通周亚夫都没有逃脱她的乌鸦嘴,她既然说瓶儿该嫁给这只螃蟹,看起来老子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