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李瀚过的十分舒心,三天攸乎而过,他并没有发生两头受气或者两头生怨的尴尬,两房妻子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建立了良好的亲密guanxi,让他感觉到的都是幸福跟欣慰。
第四天,李瀚带着两个娇妻一起去了霸上农庄,方越夫妇看到回门的女儿多了一个,一开始不免有些拘谨,谁知刘链丝毫没有公主的骄矜,对他们二老十分尊敬,气氛就没有丝毫尴尬了。
李瀚留下两个妻子,自己去了后院,却看到周亚夫父子居住的院里多了许多人,原来他新婚当夜,周阳带来的不仅是他母亲,连他自己的老婆以及其他家眷统统希望离开长安,于是乎,就等于全家转移了。
周亚夫这头老狮子此刻十分的惬意,李家最不缺的jiushi新式家具,他一身舒服的麻衣,拉了一张躺椅,在秋日的阳光下舒舒服服的躺在一颗秋梨边上,那梨树结了好多果子,累累垂垂的只想把枝条压断,躺在那里都能随手采下一颗,大口大口啃的tongkuai,李瀚看到的,jiushi这样一个慵懒的农夫。
李瀚出现在面前,双手插在袖筒里笑嘻嘻说道:“嘿嘿,周伯伯,这日子不赖吧?比您在朝堂上跟所有人怄气舒服吧?”
周亚夫懒洋洋的指指身边的另一把椅子,李瀚坐了下来,他才说道:“小子,你把老夫变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奉养我是应该的,所以,休想让我感激你。”
李瀚撇嘴道:“小侄有那么小气么,让您过几天舒心日子还要感激?您这几天没少跟刘伯伯谈天吧?我以父亲待他,可曾索要过感激?”
周亚夫认真的看着李瀚,笑了说道:“是啊,刘礼跟方老夫子都把你当亲儿子。皇上待人最是谨慎,也毫不怀疑你的品性,看起来,你确实是一个异类。”
“异类?”李瀚苦笑着看看自己说道:“我也是一张脸上生七窍,不吃饭会饿,不睡觉会困,如何jiushi异类了?”
“你没有人性。”
李瀚跳起来叫起撞天屈来:“周伯伯,我若没人性,您跟阳哥自尽我早就顺水推舟了,费这劲干嘛?我若没人性。只管发我自己的财,刘武要谋反又关我屁事?您这么说我,好像我是一个人渣一样,这有失公允吧?”
周亚夫朗声大笑起来,貌似能把李瀚弄得抓狂他很满意,笑完了说道:“老夫所言的人性,乃是人的本性,人的本性有贪欲,有野心。有恐惧。
这些虽然你都有,但是,你有的并不是大汉朝人具备的本性,乃是一种无畏惧。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世人所追逐的功名利禄对你而言统统不值一提,你能随手得来,也能随手放弃。老夫不知道如何说明白,反正你jiushi与众人不同。”
李瀚暗暗心惊,这头老狮子眼光果真不同凡响。自己的超然竟被他看出来了,就干笑着说道:“能得到周伯伯如此评价,小子真是荣幸的很呢。
周伯伯,小子虽然不成器,但最重感情,只要是融入我zhege家庭的都是亲人,对亲人,我李瀚是做不到随手放下的。
您这次阴差阳错登上了我这辆马车,咱们就只能同心协力把车驾驭好,才能到保证咱们家人的幸福快乐,您说是吗?”
周亚夫晒得很舒服,眯着眼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来是催促我上路的,我答应你随时可以走,只是我要把全家都带走,你能保证陛下不阻拦吗?
你别忘了,老夫可跟你不同,有了你的簪袅郡,还有李广源源不断给你送去的流民,老夫若是拉起一支队伍拥兵自重,替代你成为北地王,甚至勾结匈奴回击大汉,凭老夫的威望这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小子啊,你若是聪明,就不该让老夫全家都走,留下家眷做质比较稳妥。”
李瀚笃定的说道:“只要伯母等人不怕辛苦,周伯伯只管全家都走,父皇那边小侄一力担当,朝臣们那边更不足虑,反正大家都以为您已经自己了断了。”
周亚夫突然喟叹一声,眼神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说道:“小子,那老夫就把余年交给你了。”
李瀚看出老爷子动了真感情,这jiushi一句郑重的承诺,他不想弄得泪汪汪的煽情,估计周亚夫也不喜欢,就guyi用嬉皮笑脸压住胸口的酸热说道:“您也不用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流放一样,簪袅郡虽然正在建立,但那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矿藏丰富。
有您在那里坐镇,发展的一定更加迅速,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北地最繁华的城市,丝毫不亚于长安城,到时候让您回来当宰相,您也不一定舍得呢。”
周亚夫说道:“既然有那么好,你就吩咐吧,我该如何做。”
李瀚今日来,正是要跟周亚夫商议发展方略,站起来说道:“请周伯伯跟我来。”
周亚夫站起身,又摘了一个梨子一路走一路啃,跟着李瀚去他的实验室了。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两人tanhua的周夫人含泪对儿子说道:“看起来zhege孩子是值得咱们全家依靠的,否则你爹爹不会如此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