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若有所思:“翠姨从年轻到现在,一直就当保姆吗?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赵良川想了想:“我听妈说,她以前在老家小诊所当过护士,还说她父亲也是老家村子里的赤脚医生。就是凭着这个技能,她才能在京城当保姆。外公当时也是看中才这一点,才把她招来。”
白梨脑子一动,这么说,翠姨绝对是懂医理的,至少不会犯这种食物相克的低级错误,何况还连犯了两次。
一想到刚才她殷勤地给自己端各种水果,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白梨,你怎么突然问起翠姨?”赵启川好奇。
白梨没有隐瞒,将赵启川又拉到了角落,小声说:“我之前一直怀疑,爸爸对我妈妈那么好,为什么参加保卫战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她交代一声,害得她最后郁郁而终,还有我妈妈寄信给我爸,也统统被打回来了。现在仔细想,总觉得是有人从中作梗。”
赵启川一诧:“你不会是怀疑翠姨吧?”
“我也不清楚,但翠姨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赵启川不太愿意相信,他是翠姨带大的,翠姨算是他的奶娘了,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老保姆会涉及到舅舅和白梨妈妈的事。
“白梨,你…会不会多心了?”
白梨考虑了会,说:“有个法子,可以试我有没有多心。”
…
离开赵家后,白梨回招待所的路上,心事重重,没说话,走着走着,忽然之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入怀里。
她抬起脸蛋,和他鹰隼般的眸子恰好撞在一起,看出他眼神里的浓浓醋意:
“刚刚和赵启川偷偷在说什么?”
还特意跑到角落去说,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白梨失笑,不是吧,都已经确定赵启川是她的姑舅老表了,他酸味儿怎么还这么大,也就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了,然后道:“……我还想多留一天。”
邢烈没想到叶云霞家那个看着老实不起眼的保姆竟然可能是个关键人物,但并没怀疑白梨的判断力:“我让人去把火车票改期。”
她甜甜一笑,借着夜色葱茏,周边没人,揽住他的脖颈:“谢谢烈哥。”
“真想谢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回去再说吧…”
他明白她会错意,气笑,一把抓住她小手放在薄唇边狠亲了一下:“回去有回去的事,现在不是说这个。”
她知道想歪了,嘿嘿一笑:“那是什么?”
“以后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得告诉我。不许先跟其他人说,尤其是赵启川。”
白梨越来越感觉男人味只是他的表皮,实际上就是个孩子气的醋王,无声笑:“好,我答应你。”
“说说就算了?”
白梨一愣:“那你要我怎么样,难不成想让我发誓,还是拉钩?”
他直接把她压进怀里,垂首堵上她娇嫩的唇,仿若打上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