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致无可奈何地撑着额头,到底没舍得在醉酒时动他,他吹灭蜡烛,把陆久安拥在怀里。
&esp;&esp;过了半响,陆久安就喊着热,他从韩致怀里挣扎而出,嘴里咋咋呼呼地唤道:“韩大哥。”
&esp;&esp;“酒醒了?”
&esp;&esp;“我没醉。”
&esp;&esp;喝了一碗醒酒汤,洗了澡又出了汗,韩致也无法判断他有没有醒酒。
&esp;&esp;陆久安的声音沉沉的:“韩大哥,梨家湾那一晚,你是故意脱了衣服勾引我的吧。”
&esp;&esp;韩致抽了抽额角。
&esp;&esp;“
&esp;&esp;宿醉了一晚,陆久安翌日醒来头痛欲裂,他从床上下来时差一点栽倒在地:“卧槽。”
&esp;&esp;“小心。”韩致眼疾手快把他扶到床沿上,用粗糙的手指头不轻不重地在他太阳穴按揉。
&esp;&esp;“既然这么难受,以后就少喝点。”
&esp;&esp;陆久安愁眉苦脸:“我本想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慢慢练出来了,谁曾想这身体这么不中用,果然还是不能大意。”
&esp;&esp;韩致不再说话,陆久安闭着双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间或指挥一句:“韩朝日,手再往上一点,对,就是那里。”
&esp;&esp;韩致手指顿了顿:“你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esp;&esp;“叫你什么?”陆久安陡然拔高音量。
&esp;&esp;韩致退后一步,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最后在陆久安毛骨悚然的注视下,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昨天夜里,你一直抱着我叫老公。”
&esp;&esp;陆久安压根记不住昨天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韩致并没有骗他,老公这个称呼,在这个时代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esp;&esp;陆久安顿时感觉头更痛了,他搓了把脸,头也不按了,豁然起身:“可以了韩朝日,学政大人和按擦使还在官舍,应平旅游的基础设施日趋完善,我准备带他们好好体验一下,不要让他们久等了。”
&esp;&esp;韩致道:“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不要勉强自己。”
&esp;&esp;“不勉强,已经好多了。”语毕,陆久安便火急火燎地跑出去。
&esp;&esp;陆久安说此话并非只是推口之辞,他打算好好招待向道镇和孟尧,务必让两位活招牌大人宾至如归,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向道镇指挥手下在搬运箱子。
&esp;&esp;那箱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光看着就感觉分量不轻。
&esp;&esp;“啊,你来啦。”一看到陆久安,向道镇就止不住脸带微笑,“光顾着看你那官田去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箱子里的书今日凌晨随船刚到,我正准备差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esp;&esp;陆久安一头雾水,向道镇笑眯眯道,“听吕肖说你求书若渴,书房里的书已经不够看了,你们还约定着互相交换家中藏书,是不是有此事?”
&esp;&esp;单听名字陆久安还想不起来吕肖是何人,后面向学政一说,他就记起来了,当初春游的时候和一群省城来的学子斗过诗,后来确实约定了交换藏书,只不过他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为了给图书馆积蓄资源,才把主意打到了人家的身上。
&esp;&esp;陆久安轻咳一声:“确有此事,莫非这里面装的是吕肖兄托大人带来的家中藏书?”
&esp;&esp;“非也。”向道镇振振衣袖,“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就不插手了,到时候由他自己送来,向某认识陆县令那么久了,算是老夫的一点小小心意吧。”
&esp;&esp;孟尧不甘落后,另外三个沉重的箱子被抬了出来:“虽然比不过向道镇,不过第一次见陆县令,我也不能空手而来,这是老夫备的见面礼。”
&esp;&esp;陆久安大喜过望,他双手叠抱胸前,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esp;&esp;孟尧作为广木布政使司的三司之一,收录的书籍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