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不知道具体出事的地点,韩致只好顺着人流的方向前进,沐挽弓的骑着马早已不见了踪影,许是刚才耽误的片刻功夫,提前一步离开了。
&esp;&esp;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esp;&esp;“吓死人了,我正在睡午觉,以为天塌了。”
&esp;&esp;“可不是,我活了四十多岁,从来没听过这么大声音。”
&esp;&esp;“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死人吗?”
&esp;&esp;“会不会死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年爆竹声都没这么响。”
&esp;&esp;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穿过层层议论,径直钻入陆久安耳朵。
&esp;&esp;陆久安咻地转头看向人群。
&esp;&esp;提鞭策马的韩致似有所感,头也不回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esp;&esp;“快。”陆久安当机立断,“去你府上!”
&esp;&esp;韩致什么都没问,扯住缰绳调转马头,从一条小巷子抄了近道。
&esp;&esp;刚才无意中的听到的话,让陆久安脑袋里大致有了猜想,又忐忑又激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esp;&esp;随着蹄霄逼近御王府,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刺鼻的味道。
&esp;&esp;韩致眉头夹得死紧,然而陆久安一闻到这个味道,心里就已经确定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esp;&esp;是封敬!
&esp;&esp;是封敬终于把火药给炼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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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正值休沐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御王府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esp;&esp;这么大的巨响,再加上事发地在晋南东城街,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不仅兵马司的人赶了过来,连大理寺都惊动了,唯恐皇城重地出了命案。
&esp;&esp;“韩将军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esp;&esp;沐挽弓姗姗来迟,一下马就来到韩致跟前:“你搞什么鬼,怎么是你府上?”
&esp;&esp;韩致也是一头雾水,至今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了陆久安一眼:“别说了,先进去。”
&esp;&esp;老管家坐在大门外的青石阶上,惊魂未定,看到韩致和陆久安,赶紧起身,欲哭无泪道:“韩将军,您可终于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esp;&esp;老管家带着韩致陆久安以及兵马司和大理寺的人风风火火穿过院子,来到了御王府最偏僻的殿宇。
&esp;&esp;封敬等人灰头土脸躺在地上,浑身破烂不堪,陆久安甫一靠近,封敬从地上一骨碌站起来,连滚带爬来到陆久安面前,双膝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esp;&esp;“大……大人,将军,我犯了事……”
&esp;&esp;“闭嘴。”陆久安打断他,“可有伤亡?”
&esp;&esp;“没有。”封敬赶紧摇头。
&esp;&esp;陆久安悄悄吐出一口气。
&esp;&esp;“发生了何事?”韩致沉声问。
&esp;&esp;谢怀凉碰了碰脸上被木头渣滓划拉出来的血珠子,一指殿内:“封道长又炸炉啦。”
&esp;&esp;申志嘟哝:“道长那叫炸炉了么,道长都快把将军的房子给炸没了,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稻谷,被封敬道长这么一搞,全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