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晚意味着一周忙碌生活的结束,也意味着跟亲朋好友相聚的开端。
但南鑫却不一样,他在办公室里从白天一直坐到晚上,看着手下的员工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从他们的言语中也能体会到那种对短暂假期期待的热切感,南鑫甚至能想象到他们在这晚会过的有多么开心!
他望着玻璃墙外的万家灯火,那些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线,透过整片玻璃墙,把他这黑麻麻一片的办公室,照的若隐若现。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些靓丽的颜色,所以办公室里的一切非黑即白,或许这才符合他冷漠的性格。
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自己点亮的,他不禁叹了口气。南志勇回来好几天了,但从来没有跟他推心置腹的说过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才是别人家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办公桌上拍了起来,那轻而缓的有节奏的敲打声,使得门外走廊里的智能灯,跟随着他的节奏而一明一暗。
灯光驱逐黑暗时,那光线就仿佛无声的闪电那般,投射出的白色光芒,将他办公室的一角照的惨白。黑暗追赶光明时,整个办公室又被黑色覆盖。他的办公室就这样黑白交替,一直循环!
但在这时,原本空白的玻璃墙上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很快又被黑暗吞噬,南鑫猛然一拍桌面,那个人影又出现在玻璃面上,这让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走廊的灯一直亮着,将那人的影子拉长了,印在南鑫办公室门口的地砖上。
那个人穿着休闲,但是却捂得很严实,他微微低着头,南鑫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ldo;是谁站在那?&rdo;南鑫冲那个人喊道,声音里愤怒尽显。
对方没有回答,往前走了两步,顺手将门关上,继而反锁。
&ldo;你想干什么?&rdo;南鑫努力压制住内心突然窜起的恐慌,他站起身,随手抓起桌上的欧式雕塑。那是一个正在打高尔夫的铜人,加上底座,几乎有他的指尖到手肘那么长,他以往总觉得这个铜塑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起来非常的不协调,但今日总归找到它的用处了。
他在若有若无的光线下,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射出的犀利目光,渐渐将他包围,似乎想要将他熔化。这双眼睛他总觉得熟悉,但那样的目光却是第一次见,他不由得扶着座椅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却懒懒的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转椅上坐下,然后抓着扶手,像个孩子一般转了几圈,又忽地停下,背对着南鑫。
&ldo;如果你给我跪下求饶,&rdo;他用脚在面前的地砖上重重的踩了几下,示意南鑫走到他跟前来,&ldo;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rdo;
这个声音低沉、浑厚而强劲有力,他的语气就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剥削者正在对他的奴隶说着话。
但这对南鑫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站稳。他曾经想象过对方会如何对付他,但今天这场面却在意料之外,而这声音的主人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ldo;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没有求饶两个字!&rdo;南鑫故作镇定的说,他的身体却缓缓移向那人的身旁。
在刚才走过来的短短路途中,他已经设想好了一切,他必须先将那人砸晕,然后报警!
见那人没有抬头,南鑫立马抡起手中的铜塑,朝那人的后脖颈砸去。但对方飞快的举起左手臂挡住铜塑,右拳同时出击,朝南鑫的腹部砸去。
南鑫被迫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被休闲区笨重的玻璃茶几绊倒在地,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对方又快速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掐着他的脖颈。
南鑫无意间看见一个指头大的方形吊坠,随着那人低头的动作而窜出了他的衣领外,他阴阳怪气的说,&ldo;还不求饶?&rdo;
南鑫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部渐渐涨的通红,他一手牢牢抓着对方的线手套,想利用手套将那只陷进自己脖子里的手拉出来,另一只手却顺手扯下对方的口罩,他想证明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ldo;哈……哈&rdo;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惊慌失措,也没有了任何怒气怨言,反而断断续续的笑出了声。
他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只是对手太过强大,他甚至都没认真去调查过对方到底有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