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脸皮没了,那你们如何得知,死的是净心,而不是其他人呢?”宋君君舌头都在发抖,怪不得,香客们要说死相诡异呢。大约这话,也是从大理寺衙差口中传出来的。
“净心师太左手只有两指,整个寺院,只有她有此特征。”何阿宝念着阿弥陀佛,答着宋君君的话。
“噢……”宋君君缓缓坐下。
“唉,净心师太着实是个好人啊。只是那日不知怎地,与香客发生了口角。后来几天,也没想到她会做此打算,竟会想出以此赎罪的法子……这便是业报吧……”
寺里的尼姑们都说净心师太是在赎罪,将其归为业报,何阿宝也是如此认为。
宋君君却不这么想,她想去大理寺,或者东宫,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她猜想,另外两名死去的人,也是被剥下了面皮,否则大理寺的人怎么会去宋府把太子请过去呢。
何阿宝不愿归家,宋君君劝不动,也只能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这世间与我有恩怨的,都已经魂归地府了,我又不与人结怨,只想守着青灯,了此余生罢了。”何阿宝微笑道,她认为,宋君君的担忧,实在是多虑了。
说着,何阿宝看向宋君君身后。原来,是炉中燃着的香歪了。
她便起身,抬手虔诚地去扶正香,那香却意外断了,在她的右手背留下微红的烫伤。
“快,快拿凉水冲一冲。”宋君君催促道,想叫门口的文鑫去取凉水来。
何阿宝却笑着阻拦。
“不过是一些烫伤罢了,有什么要紧?这点小伤,也不耽误我抄写佛经。”
何阿宝与从前是完全不像了。
从前她是太傅嫡女,如何的金尊玉贵,如今在这寺院里,竟真能完全斩断过往,常伴青灯古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狠人。
宋君君暗自感叹,又问:
“你现在,就日日抄写佛经吗?”
说着,宋君君拿起何阿宝正在抄写的经文,宣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一笔一划,仿佛都带着禅意。只看字迹,便知写字的人静如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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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一本,是为你抄的。你看,封页上我还写了你的名字。抄完后,奉在正殿佛前,聆听佛训后,我再让人送到你府上。亦或是你派人来取。最多,不出正月,你便可来取了。算是我为从前的事,向你道歉了。”何阿宝答道。
她说的从前之事,是指她为着陈攀,掌箍宋君君的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还记着呢?”宋君君放下佛经,笑道,“那到日子了,我来取就是。正月里忙,我还得帮着杀猪,也许这些日子就不能来看你了。你可要自己注意好,凡事看开些。缺什么东西了,你尽可派人来我家找我。”
宋君君心里还记挂着剥皮命案的事,便去往东宫了。
然而太子殿下前脚刚进宫面圣去了,宋君君来得不凑巧,便只能带着文鑫在街上转了几圈,心里还是好奇这年节时的案件,便转头又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方大人对宋君君这未来的太子妃很是客气,宋君君问什么,他便老实地答什么。
从方大人口中,宋君君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另外两名死者,也是被剥去了面皮。
“那你们如何确定的身份呢?”宋君君好奇地问道。
“确定是宫女,是因为死者身上有内务府的腰牌,确定是大户人家的制衣侍女,是因为那女子指尖的茧包。不过,如今还未听闻哪个大户人家来报丢失侍女一事。想来,是年节繁忙,兴许过几天便有了。”方大人如实答道。
“太子怎么看?”宋君君又问。
“太子断定三人系同一人所为,并案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