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港口,一艘三桅帆船正在装载最后的一批货物上船。
“小心点,这些东西可是很怕摔的。”
“轻点!轻点!别看这些东西现在不值几个钱,到了至冬,转手一卖,那就是大笔大笔的摩拉啊!”
随着最后一批货物搬上船,固定好,在大副的呼声中,苍青号拔锚起航了。
……
此时的武三思正站在甲板上看风景,他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仅仅只是半个月左右的功夫,他就从云端跌到泥潭,沦落到此地步,只能仓皇出逃,流亡海外。
武三思自言自语道:“凝光啊,凝光,终究是我小看你了。这一回算我栽了,不过咱们走着瞧。”
“嘿,吴先生,在想什么呢?”正当武三思独自发呆时,船长拎着酒瓶走了过来。
这个客人是北国银行临时安排上船的,说是一位富商要去至冬做生意。不过从璃月到至冬的这条航线叶铭已经走了三十年了,却从没有见过这名所谓的富商,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
回想一下昨天的事,船长后背到就有些冒冷汗:
“叶铭,叶船长是吗?”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找到了他,他自称是北国银行的经理,希望他帮忙将一个人载到至冬。
“只要您能完成这件事,北国银行是绝不会亏待您的。”说着他拿出一个箱子,将箱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摩拉。
“这些总共是三百万摩拉,只要您能帮忙,那这些都会是您的。如何,考虑一下吧。”
叶铭只是叼着烟袋,沉默不语。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抱歉,恕我拒绝。这单生意我接不了,还请先生回去吧。”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紫色恶灵出现在男人背后,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猛的一握,石头直接化成齑粉。
“请不要误会,这不是交易,而是请求。”
男人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但此刻叶铭可不觉得对方真的好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的脑壳不会比石头更硬。
……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命运无常罢了。”武三思摇摇头,没打算多说什么。
“吴先生,人生就如同这航线一样,路上哪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充满了曲折和变化。狂风暴雨,惊涛骇浪时常会有,要想在风浪中生存,就必须迎着风浪前进,只有撕开大海那狂暴的伪装,征服他!才能站在风口浪尖之上,才能笑傲这变幻莫测的海洋。惟如此,方能在激流中勇进,迎风逐浪。”
能够在这样的大海中生存的,大多数的人都拥有非凡的勇气和狂放的性格。他们或是桀骜不驯,或是性情坚毅,或是豪放豁达,或是凶狠霸道,唯有这样,才能在这片无法之地生存下去,懦弱之人,终究只会化为大海的祭品,鱼群的饵食。
武三思:“先生说的真好啊,在下受教了。”
“哈哈,不过是这几十年航海中的经验而已,算不得什么。”叶铭哈哈一笑,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来点吗?至冬的火水,烈的狠!”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三思大笑着接过酒瓶。
……
了望台上,一名水手正无聊的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
海面一片平静,碧波蓝天下,海鸥成群飞过,阳光在海浪折射中洒出大片光芒。大海在薄光微照下如同温婉的女子,轻微的波浪冲击船舷,只发出平静的水花声。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水手单筒望远镜的视野里,一个黑点出现在当中,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快速变大,那是一艘大船。
“船长,西南方向有一艘船正在朝我们快速靠近。”水手及时报告道。
叶铭大吃一惊:难道是海盗?不可能,这里还是璃月海域,在北斗老大手底下,谁还敢在这打劫商船。
但吃惊归吃惊,他还是大吼出声:“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
夕阳薄照下,大船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
“哦,我的岩王爷啊,那是死兆星号!”了望台上传来了水手的惊叫声!
死兆星号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经追了上来。
船首巨大的尖刺撞角如同鲨嘴,整艘船形象宛如一只恐怖的海中巨兽。
死兆星号的速度奇快,刚出现在肉眼视线中,就如饿虎扑食般高速冲向商船。奇长的尖刺冲角,就像是强行进入(女人)身体的野蛮壮汉在做着凶狠的插入动作。
整艘死兆星号宛如海中恶兽般张牙舞爪地扑向那脆弱且可怜的苍青号,要将其生吞活剥。
大量水手纷纷躲进船舱,防止自己到时因为两船相撞的冲击力被甩飞,甲板上只剩下船长和几个年长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