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蛟陶金自出道以来,每逢使出“追魂奇命”最后五讫绝招,鲜有不克,不想在这矮岛上遇着这么个貌不惊人的少年,竟毫无畏惧。
尤其,对方左手那只鱼钩始终不曾出手,知道必然蕴有厉害杀着,越发心慌。
他这一心慌,立即露出破绽,罗汝圣一笑,右手形如鹿角珊瑚一沉一摆,使出满天红影,单向对方前胸部位,左手鱼钩,使出“沧海垂钓”,一道银光飞起,不偏不倚,恰好钩住银蛟陶金嘴唇。惊怒之下,双极猛然一沉,他是在想将那小小钩丝震断。
没有想到一时用力过巨,钓丝未断,哎哟一声,那鱼钩垂挂着一片唇肉,飞回罗汝圣手中。从此银蛟陶金变成缺嘴银蛟,与矮岛结下不世之仇。
黄河帮主血掌恶煞陶沙纵身台上,抱起爱子,向着罗汝圣狠毒地瞥了一眼说道:“好缺德的兵刃!………”
他本想再说两句,但当天下群之面,难以出口,只得咽回肚里,纵身台上。
海龙王薛使逊宣布第一天较技至此结束。
群家纷纷被接等于迎宾馆中。
雪猱辛虎满面忧虑之色,因为他知道爱子与公主薛莲英已有深厚的感情。可是他不解,何以天下武林,都不惜于千里迢迢前来应选。这其中,难道有着什么秘密?而且,这些少年英侠,莫不是当今武林后起之秀。爱子俏郎辛上虽说已得自己真传,看来,要想夺得龙首,却颇不易。
俏郎辛士比他父亲更为焦灼,但焦灼又有何用?于是,他按捺住这种不安,依然谈笑自若。他此时已下最大决心,如果不幸败落,他便要埋首深山,再也不出江湖。
第二天,擂台前面广场,观众早已入场。显然比昨天还要拥挤,两旁叫卖之声不绝。金黄色的太阳,照耀在人们的身上,有着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罗汝圣是昨天最后的胜利者,今天必须接受的新的考验。
他朴实无华地站地擂台上,拱手道:“在下昨天承银蛟陶金相让,那只能算是侥幸而已!不知哪位兄台不吝赐教。”
教字一落,墨蛟邹文化郎声一声道:“罗兄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小弟终南郭文化特来领教高招!”
声落,人已纵上擂台。’
这少年五官端正,可惜皮肤太黑,虽然如此,仍不掩英挺之气。
缓缓抽出一支青钢长剑,亮出了门户,道:“罗兄注意,小弟这就进招了!”
了字才罢,一剑斜削,空中立时飘起数朵剑花。
果真名门正派,气度不凡,罗汝圣慢应一声,“鹿角形珊瑚”抖腕遁出,剑芒,红影,如落英缤纷,似银虹乱窜,一个是终南高弟,一个是矮岛英才,你来我往,打得精彩万分。不过,墨较邹文化仍然犯了银蛟陶金心病,始终对罗汝圣左手那枚鱼钩小心提防,即使自己不像银龙那般冒失,伤残嘴唇,但如果被钓钩挂上,未免面子难堪!
他这一有了顾忌,好些绝招,都未能发挥威力,看得上清观主松涛真人直皱眉头。
又是一百招过去,罗汝圣雄心陡奋,右手鹿形珊瑚,划出一式“怒海杀鲸”,一道红影,直奔丹田,快比电掣,左手鱼钩同时飞出,乃是一式“飞星传恨”,银星点点,向剑幕透去。
墨蛟邬文化,赶快沉肩塌腰闪身进过,鱼钩是躲过了!但那袭向丹田的红影,却从衣袖迅划过,只闻滋的一声,被刺破寸余长一条裂口,不禁微微一怔,拱手道:“罗兄武功,委实高明,小弟佩服已极!”
言罢,飞身纵下擂台,台下立即暴起如雷彩声。
就在观众鼓掌声中,一条白影已然飘上擂台。
原来来人竟是百花教惜花公子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