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放心你与我二弟相处。”
“都是我的错……”颈脖处传来沉闷的嗓音,腰上的束缚力道暗暗加紧,“小景,原谅我好不好?”
“袁大哥,”张重己费力地转过身去,双手抚上袁城地脸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是轻快亲切的,“没有什么原不原谅,我知道袁大哥,我理解袁大哥,其实袁大哥……才是那个最难过的人。”
为恋人而恼怒,为亲生兄弟而心痛。
袁城柔了眸子,在他的眼睑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谢谢你,小景。”
谢谢你给我的理解,谢谢你能容忍我弟弟的放肆。
张重己听闻笑了,眼眸弯弯,隐藏的情绪带着凛然的冷意。
回到家已经是夜晚□□点,打开客厅的灯光按钮,,霎那间亮起的灯光刺痛了张重己的眼睛,他半遮掩地走到沙发上随后闭上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好累。
浑身都没有力气,像是猛然失去知觉的人一般连呼吸都觉得万分难受。
轻轻地将手掌放在心脏处,那里搏动有力,始终如一地跳动。
他还活着,就不可能放弃。
人心都是肉长的,回家前袁城的那番话语与其之前袁城对待他的用心和深情他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只是,他不能动情。
深吸一口气,张重己擦掉眼角因灯光刺激的生理性泪水在灯光下伸直了手臂,展开了手心。
在他的复仇之路前面,他注定要做那个心最狠,情最绝的人。
他们动情可以,他动情所迎接得却是任务的失败,父母任辱的回忆;他不能拿唯一的重生机会去赌一场任意畅快的感情,他也不敢。
张重己曾经想过,为什么这一切会是自己。
家破人离,父母双亡,随后是这该死的重生任务。
他曾经妄想着这其实是个梦境,醒来后父母笑容满面地叫着他“重己”,父亲依旧会用严肃的责骂他不务正业,母亲依旧会递送给他显得十分难看却是用心针织的毛衣。
他们依旧是那个小康人家的家庭;没有一夜暴富,没有认祖归宗,更没有什么总裁张重己。
他不想要这个自己,虚伪的自己,时刻带着伪装面具的自己,被迫演了一场又一场戏的自己。
只是十几年的时光,便把他从一个不羁的青年磨滑成成天带着虚假面容的傲然总裁,如今更是沦为为了重生而勾引男人的可笑人选。
他恨吗,恨,他怨吗,怨。
恨老天无眼,怨命运对他的不公。
只是他很清楚,如今的无奈不是他能选择,也不是他能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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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己,快来试试妈妈给你织的毛衣,我可是学了好久。”
“什么啊,这么丑,我才不要。”
妈,我开玩笑呢,,你的毛衣一直都很搭我的身材,等我回家再给织一件好不好?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你妈辛苦织的,长这么大还不去找工作整天在家里做什么!”
爸,等我回家给你赚大钱,给你和妈养老好不好?
爸,妈,重己好想你们。
等我重生,等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