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桥明明自己可以起来,他就赖在地上不动,等阮湖伸手来拉他。
胖达在一旁眉头紧皱,闻到了熏人的绿茶味,又是一阵咆哮,它这次丝毫不讲情面,毕竟沈孟桥没带东西给它吃。
阮湖费劲地把这一大一小安置好,让沈孟桥在沙发上坐好,自己钻进储物间找药膏去了。
寂静的客厅内,胖达对着沈孟桥咬牙切齿。
沈孟桥居高临下地看它,并给予嘲笑:“你好胖。”
胖达:“?”
沈孟桥再接再厉:“楼下公园那只萨摩耶比你好看多了。”
胖达:“??”
沈孟桥一鼓作气:“又懒又凶。”
胖达:“???”
眼看着客厅内一场大战就要爆发,阮湖的拖鞋声啪嗒啪嗒响起,一人一狗瞬间变了脸色,安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沈孟桥自觉地翘起了脚脚。
阮湖皱着眉对着灯光看包装:“云南白药……这个可以吧?”
沈孟桥猛点头。
阮湖也没觉得有什么,坐在地毯上,十分自然地握住了沈孟桥穿着袜子的脚,正准备撕开包装贴上去,却感觉手里的大脚往后缩了缩。
阮湖:“?”
“沈总,”阮湖又把他的脚拽回到适当的位置:“不要动。”
沈孟桥:“哦。”
阮湖又准备往上贴,手一碰上去,大脚又往后缩了缩。
阮湖:“……沈总,不要动哦。”
沈孟桥:“哦。”
阮湖第三次准备往上贴,历史残酷地重演了一遍,他抬起头,发现沙发上的沈孟桥缓缓挪开了眼神,不看他。
阮湖有些忍俊不禁:“沈总,你很怕痒啊?”
沈孟桥开始桥言桥语:“些许。”
“那你自己按着吧,”阮湖说,“我帮你贴。”
沈孟桥于是把头转回来,弓起身子,用两只手握住自己的脚背,把脚踝露出来,阮湖看了又看,觉得这个姿势看上去更像隔壁家坐着的德牧了。
他小心翼翼把药膏贴上去,沈孟桥小小地缩了两下,但还是很严肃地按住了自己。
雨声打在玻璃上,就他们上来的这么一会儿,外面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沈孟桥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摸摸自己的药膏,胖达继续咬牙切齿,阮湖探出头看了看,问:“沈总,你带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