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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刘宇岩扁着嘴,神色相当郁闷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跟听不懂他心事的奶茶聊天。
陈晨不在的第一个夜晚,想她。
陈晨不在的第一个夜晚零一分钟,想她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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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油与盐‐‐&rdo;曾贝实在是受不了这人自带的头顶一团乌云特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结果出口就是,&ldo;你……节哀顺变。&rdo;
这话换来刘宇岩埋怨的一眼,两根粗黑的蜡笔小新眉垂下去,模样跟奶茶犯困时,简直如出一辙。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话的不对劲,想解释,抓了抓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她决定,帮他找到存在的价值,不至于心情如此低落,便搬出来一句话:&ldo;节目开始,叫我。&rdo;
她说的是电视机九点半准时放送的那档两人都爱的综艺。
刘宇岩梳理狗毛的动作没停,在沙发下,抬头问她:&ldo;你现在要去干嘛?&rdo;
她没说话,指了指楼上,示意要回房间。
刘宇岩闷闷哦了声,不再多话,听她的拖鞋一下一下拍打楼梯,很快声音变轻,到三楼时,便听不见。
才上阁楼,她见两间屋子灯都暗着,只有浴室亮着灯,但没听见冲水声。
她叫了声平叔,确认他是否在,声音刚落,就见浴室走出来他。
刚洗完澡,秉循习惯,他又没穿上衣。勾勒腹肌的几道横竖纹理明显,残留水珠按万有引力规律,从上顺着他的肌理流下,然后无声消失在他的灰色运动裤边缘。
她下意识先别开脸,咳嗽了声,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必要回避,又转回来,视线落在他脸上,说:&ldo;怎么你也不讲话?&rdo;
&ldo;嗯?&rdo;谢平宁不解,右手拿着干毛巾,微侧着脖子,擦拭头发,&ldo;我哪里没说话。&rdo;
她朝他走近两步,一边说:&ldo;感觉走了之后,你们都变得好down。&rdo;
&ldo;你说刘宇岩?&rdo;
最后她停在他面前,踮脚,惩罚性质地咬了咬他的下唇,然后离开,仰脸看他:&ldo;也说你!&rdo;
&ldo;我哪里有。&rdo;他轻笑,就着姿势,低头亲了亲她。
&ldo;明明就有。&rdo;她红着脸躲开,但嘴里仍不放过他,陈年老醋喝个没完没了。
他无奈,又担心身上有水会弄湿她刚换的睡衣,因此保持着距离推门走进自己房间,一面回着:&ldo;我想不明白,你怎么总觉得我喜欢陈晨呢。&rdo;
曾贝随后进去,倒退着,将门关上,脑子里认真拆解着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