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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ldo;真野说，凶手们只为自己流泪。&rdo;

&ldo;他们是因为不慡被警察抓才哭的。其中还有一个家长居然安慰这个混账儿子说：&lso;没关系，马上就可以出来了。&rso;&rdo;

&ldo;听说组长到现在还有和被害人家属保持联络。&rdo;

织部一说完，久冢不好意思地咬着上唇。

&ldo;那并不是因为站在道德的立场，只是我刚好负责这个工作，也就是负责联络家属的工作。&rdo;

&ldo;是这样吗？&rdo;

&ldo;不过见过几次面之后，我终于能稍微体会家属的心情。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嘛。&rdo;

织部想起久冢的儿子因为车祸过世的事。

&ldo;被害人父亲叫我告诉他将凶手们移送法办的日子。&rdo;久冢边摸着长满了胡碴的两頼边说，&ldo;我问他为什么要知道？他说因为有些话想跟凶手们说，所以他要参与移送。我马上就了解了。于是我就对他说：&lso;还是算了吧。&rso;&rdo;

&ldo;那个父亲想要报仇吗？&rdo;织部问道。

&ldo;可能是吧。不，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这么说了之后，那个父亲脸色大变。他说，你们的工作不是要惩罚坏人吗？既然你们不惩罚那些混账家伙，那我只有自己来了。&rdo;

&ldo;那组长您怎么回答？&rdo;

&ldo;无话可说吧。&rdo;久冢直直地看着织部的眼睛，&ldo;怎么可能答得出来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说什么？&rdo;

织部将视线移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长峰重树和鲇村的脸。

&ldo;织部，你想得通吗？&rdo;久冢说。

&ldo;什么？&rdo;

&ldo;关于这次的案子，你的工作是负责找到菅野，找到之后还要调査他和长峰绘摩的死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么做就等于剥夺了长峰重树报仇的机会，丧女的怨恨也会被迫封印在心里。你应该感到很疑惑吧？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可以老实告诉我。你说的任何话，都不会列入考核的。&rdo;这样说完后久冢便抿嘴一笑，然后又立刻变得很严肃，&ldo;怎么样？&rdo;

织部咳了几声，挺起背脊，咽下一口口水后说道：

&ldo;老实说，我是希望长峰先生……长峰比我们先找到菅野，而且我希望他打消复仇的念头……&rdo;

&ldo;喂，等一下。&rdo;久冢伸出手，&ldo;你是说真的吗？不要说谎喔！&rdo;

&ldo;是……&rdo;

&ldo;真的希望他打消复仇的念头吗？&rdo;

&ldo;嗯，没有。&rdo;织部低下头去，接着又再度抬起头来，&ldo;没错，我真正的想法是，如果长峰先生能完成复仇最好。&rdo;

&ldo;嗯，这样想也没关系。&rdo;久冢抬起下颚，&ldo;你会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要对于这种想法有罪恶感。我们并不是道德导师，也不是牧师，只是一般的刑警，没有必要考虑什么正义之类的事。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也没有必要争论‐‐至少刑警是可以这么做的。&rdo;

&ldo;至少刑警可以&rdo;‐‐织部感觉久冢好像在强调这一部分。

&ldo;总之，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找出菅野的藏身之处，其余的事都不要多想，只要专心做这件事就好了。&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久冢捻熄了第二根烟，这次他很干脆地弄熄了。

另一名刑警过来叫久冢。组长看看织部，对他点点头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