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没什么头绪地含糊回答:“我会想办法。”
&esp;&esp;虞问春忍不住揉他的脑袋,温声劝慰:“不要再想他的事了,包括掌门在内,每一个都比你强大许多,你刚回承澜宗就接连遇到意外,是我们该责备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开‘缚心’,师兄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两难的境地。你只需要安心养好身体,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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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朝雪对于这样的劝慰很是受用,尤其是最后一句祝福。
&esp;&esp;虞问春也很喜欢他现在这副乖乖让自己摸脑袋的模样,又说:“等你精神再好些,宗门里还会有其他人过来问当日的具体情形,你将当日的事再说一遍,我自会转告他们,免得他们又频繁叨扰你。”
&esp;&esp;慕朝雪反问:“具体情形师弟那日不是都告知你们了吗。难道还有哪里不对劲?”
&esp;&esp;“你虽然没有师弟修为,但是或许有不同的发现。”
&esp;&esp;虞问春将掌门等人的疑虑说出来,“必然有另外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造成了沼泽的失控,师弟也是因为找到它的命脉所在才得以将它斩灭,否则当日承澜宗定会死伤无数。仅凭它本身是无法在短短数日成长到那种地步的。”
&esp;&esp;慕朝雪被这么一提醒,确实想起来当时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那种阴冷黏腻的目光如同有实质一般游走在他身上。
&esp;&esp;他将那种感受告诉对方,因为实在很像是紧张之下产生的错觉,所以说不出个所以然。
&esp;&esp;虞问春听了,也不好下定论,思忖着问:“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esp;&esp;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里干净清爽,并没有昏迷之时感受到的被某种软滑细长的东西湿漉漉爬过的痕迹。
&esp;&esp;大概又是他精神不济时生出的错觉。
&esp;&esp;虞问春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他衣袖,那里细白的皮肤下面一道红痕绕着手腕缠成一圈,是柳倾绝死前送给他的无法丢弃的“礼物”。
&esp;&esp;虞问春按捺下心底某个角落涌出的戾气,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sp;&esp;慕朝雪摇了摇头。
&esp;&esp;虞问春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在掌心攥紧了,指腹摩挲着那道红痕,不由地加重力气,最后紧盯着它开口:“一定会有办法的。”
&esp;&esp;慕朝雪只好又点了点头。
&esp;&esp;虞问春从他脸上瞧出一丝糊弄和敷衍,从刚刚到现在,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浮现心头。他清楚地感受到慕朝雪对于“缚心”的不以为然,好像这并不是一道诅咒与禁锢,不值得花费太多精力去忧愁。
&esp;&esp;只有他和南宫铎这些人着急忙慌绞尽脑汁想要将慕朝雪从这样的感情“束缚”中解救出来。
&esp;&esp;难道说,所谓的“解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只因慕朝雪的心早已在“缚心”之前就交给了柳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