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姜淮并未孤身一人,身旁亦有公子修相伴,这便放心了不少。
两人是世上少有的高手,即便身处危险,也能互相照应。
未能再见姜淮,萧河心中有憾,祖母只能安慰他道:
“这人与人之间,总是缘浅情深,你心中挂念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同样挂念着你呢?”
“孙儿,这就已经足够了。”
萧河感慨万千,只能道一句孙儿受教了。
他与萧瑶一直在岐州住到了十二月末,而这段时间里从凌天都送来的书信数不胜数。
萧河隔三差五会收到几封,不是兰延青的也会是落笔为钊钊的神秘人士的,这其中也会夹杂着赫连凛的几封。
从圣山回都,魏家霍乱一事尚未完全过去,萧河便又即刻启程回了岐州。
赫连凛有心探望,萧河却不愿他此刻惹火上身,凌天都动荡之时,羌肃也并不算安稳,是以两人如此长的时间都未曾见过一面。
除了萧河收到的信件之外,萧瑶收到的也不在少数。
大多都是一些爱慕她、追求她的世家子,萧瑶很少回信,也不曾打开看过。
但其中有几封倒是十分特别,信封内总是夹着一两枚干枯的茉莉,花瓣完整,隐有香味,只是颜色不如最初那般好看了。
萧瑶每每收到此信,即便心里高兴,也不敢显露于脸上。
但她如何瞒得过,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弟弟。
萧河知道是谁写来的,但却显得异常平和,甚至不曾多问一句。
直至十二月末,三哥萧野亲自来接他们回都。
萧瑶念念不舍的告别了祖母,与萧河一起上了马车。
他们回到凌天都不久,便迎来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是日萧斐下了早朝,闲来无事便去萧野的望禾院。
他到的时候,正逢小雪纷飞,蒙蒙白雪覆盖不住红砖绿瓦,小榭阁楼之上却冉冉升起温暖的烟气。
萧野正与萧河围炉煮茶,好不惬意。
萧野身穿绣有暗金纹玄色大氅正坐于前,他长着一张与萧斐极为相似的脸,但秉性气质却与萧斐大为不同。
萧野的个子要比萧斐更为高挑,是以宽肩窄腰,一身腱子肉,举止也不似萧斐那般温雅规矩。
他看见萧斐来了,脸上便扬起笑,站起身喊道:
“哥,快来喝茶,正好小弟也在。”
萧斐上了楼,瞧见坐于另一侧的萧河,今日穿的格外白净,萧斐不免担心他穿衣有些少,因此而受冻。
“怎得就穿这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