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映棠很想说,都怪她,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闷在心里,只想着以后要更勤快,更体贴,在能力范围内对祖孙俩更好,才能回报他们的恩德。
“谁进了我的房间,动了我的东西!”徐渡野在屋里咆哮。
孟映棠顿时心虚,站起来要解释。
她只是,进去换床单,顺便把他脏衣服都拿出来洗了,并没有敢动他那些书和书桌上的东西。
她没动过的。
明氏却按住她,不慌不忙地道:“你喊什么?莫不是你攒了七八日没洗的贴身衣裤,被洗了,你害羞了?”
孟映棠:“……”
这不是她该做的吗?
“放心,映棠这次是不知道。我和她说了,以后不用给你洗,你有手有脚的,自己洗。给你洗了,还这么多事。”
孟映棠局促地揉搓着手指,“是我不好。”
“你最大的不好,就是太惯着男人了。你这个傻孩子,会干活的人,干一辈子活。”明氏直摇头,“多让人心疼。你看你全身上下,细皮嫩肉,唯独那双手,谁看了不心疼?”
孟映棠把粗糙的手缩回到袖子里。
她的手,确实很难看,林慕北也嫌弃。
“冬天还生过冻疮是不是?今年冬天,你可不要碰冷水了,好好养回来,否则冻疮年年发作,多疼。”
孟映棠没出息地眼眶湿润。
每次当她觉得明氏已经对她很好很好的时候,明氏总能给她更多的怜惜和关心。
就是现在立刻为明氏死,她也绝不犹豫分毫。
屋里没声音了。
但是孟映棠看到那高大的慑人的身影,在屋里走来走去,投映到窗纸上的侧影,都能看出他胸肌的起伏,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她应该去道歉的,可是她不敢。
她怕挨打。
一来谁都怕疼,二来起了冲突,祖母还会为了自己和他吵架。
对不起,她心里默默地道。
临睡觉的时候,明氏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来”才去梳洗。
孟映棠第二日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林慕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