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除夕这日。
外面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周贺也来徐家凑热闹过年,周溪正则不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待着不出来。
写春联,剪窗花,贴门神,包饺子……十分热闹。
吃过午饭,孟映棠带着周贺去院子里堆雪人。
“好了,好了。”周贺看着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雪人,高兴地直拍手掌,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纯真。
“手套呢?”孟映棠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兔毛手套摘了,这会儿一双小手得像萝卜似的。
这可是会冻坏的。
她把自己手套摘下来,用手把周贺的一双冰凉小手握在中间揉搓着。
“刚摘下来,不冷……”周贺心虚地道,心里有暖流流淌而过。
之前因为少了手指的缘故,他之前总是把右手藏起来。
孟映棠大概发现了,但是她不劝,只默默地给他做了好多手套。
可是现在,周贺不在乎了。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把手拿出来。
但是孟映棠对他的怜惜关爱,他一直记着。
“冻坏了,生了冻疮,是年年要犯的。”孟映棠心疼地道。
徐渡野清了清嗓子。
风太大,孟映棠没听到。
徐渡野气结,抓了一把雪,团了个雪球扔过来。
周贺被打中了胳膊,还以为徐渡野和他打雪仗,顿时兴奋起来,团了个雪球回击。
雪球擦着徐渡野的耳朵飞过去,砸在门上,碎落一地。
“好小子。”徐渡野站起来,“来!”
让他来教他做人,教他离别人娘子远点。
大小男人开始在雪地里你来我往,崽崽这条傻狗,也欢快地在雪地里跳来跳去,留下一串串梅花脚印,好像在加油助威。
孟映棠见周贺年纪小,团雪球太慢,就给他帮忙,变成了二对一。
徐渡野:“……”
好好好,分不清里外是不是?
火力全开!
结果就是玩了小半个时辰,欢声笑语不断,引得隔壁的狗都跟着汪汪叫。
“不玩了,衣裳都湿了。”孟映棠笑道。
话音刚落,徐渡野的雪球砸来,灌了她一领口的雪,冰得孟映棠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