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也是你自己一番虔诚的心思啊。&rdo;一边的言歌掩面轻笑,而凤嫣然则温柔的说道,&ldo;再说,我想顾少才不会注意到那件嫁衣呢,成亲那晚,他看你都来不及呢。&rdo;
这话一出口,唐九儿的脸上立刻晕染了一片绯红,&ldo;讨厌,嫣然姐姐连你也欺负我!&rdo;
&ldo;要真欺负你啊,今儿个就不会这么兜兜转转的欠唐少一个人情,把你从那方寸小苑儿里给带出来了。&rdo;芙香冲唐九儿打了个笑脸,然后又从边上的小炉中盛了一碗糯米圆子递到她的手上,&ldo;可只能再吃一碗了,不然该积食了。&rdo;
&ldo;姐姐做的糯米圆子就是好吃,我自个儿家里就吃不着这样的味道呢。&rdo;
&ldo;无非是多放了一味蜂蜜而已,就知道你贪甜。&rdo;
笑闹中,芙香几人手脚麻利的帮言歌将嫁妆全都准备妥帖了,言歌看了满心的感动。虽然她的嫁妆略显简单,但到底是芙香一手操办起来的,这其中包含的浓浓情意是再金贵的东西也比不了的。言歌自知无以回报,只能暗暗下决心要继续更好的服侍芙香,直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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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那天侯府叶门动静不小很是热闹,更何况娶叶宝盈的还是堂堂二皇子,这排场自然就更大了。
相比侯府的铺张喧哗,芙香的素锦苑就略显清冷了些,可是却是胜在温馨满满。言歌的嫁妆整整五大箱,第一箱是花扶柳压的头,芙香也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可是抬起来沉甸甸的,想必也有不少的宝贝。
将离是踩着黄道吉日来的,高头骏马,新服在身,耀眼的红绸缠在了胸前,结成了一朵怒放的红花,看着就喜气洋洋,神气十足。
仪式简单不繁琐,喜娘搀着盖着大红盖头的言歌出了垂花门便是上了新娘的花轿。在门外震天响的欢闹喜乐中,花轿摇啊摇的就渐渐消失在了芙香的视线中。
那一刻,芙香眼睛一涩,瞬间蓄满了晶莹的泪滴。忽然,一双温柔的柔荑覆在了她的肩头,芙香回头一看,是凤嫣然。
&ldo;瞧我,今儿是言歌大好的日子呢。&rdo;芙香匆忙的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痕,仓促的笑道。
&ldo;言歌姑娘能有姐姐这般心疼着,是她的福气。&rdo;凤嫣然搂着芙香往回走,&ldo;不过姐姐可别忘了,白少在聚仙楼设了宴呢,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哪里出的了门啊。快回屋梳洗一下,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呢。&rdo;
那一夜,自然是玩的尽兴的。芙香一高兴,就多喝了一些酒。宿醉一晚自然难受,早上头还在疼的时候,她忽然被伊水猛的敲门声给惊醒了。&ldo;夫人,夫人……&rdo;
芙香睁了好半天的眼,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宿醉第二日,预料之中的头疼袭来,她差点下不来床。所以当她忍着晕乎勉强开了门后,伊水整个人敲门敲的几乎快冲到她的怀中了。
芙香一个踉跄,屏了气才站稳了脚跟,皱着眉开口道,&ldo;什么事儿这般慌慌张张的?&rdo;
&ldo;夫人,侯府……咳咳,侯府派了丫鬟来让您立刻回去一趟,说是……说是白少爷上门去提亲了。&rdo;
&ldo;轰隆&rdo;一下,芙香的脑子仿佛因为那隔夜的酒气而炸开了锅子。&ldo;你……说什么?&rdo;她自觉晕的有些不能自己,心怕是一时错耳听岔了。
&ldo;白少上侯府提亲去啦,来的小丫鬟说,侯爷和侯爷夫人正在府上等着您回去呢!&rdo;伊水喘着大气,却是半点也不敢怠慢。
等伊水重复了第二遍以后,芙香总算彻底清醒了。
&ldo;白聿熙!&rdo;她尖叫着猛的跑回了屋子,却不是踢翻了杌子就是撞倒了衣架,闺房里瞬间一片狼藉。可是芙香却没了主张,言歌不在,她又还没完全回神,忽然不知道要从何处下手拾到自己了。是先梳头还是先洗漱,亦或者是先更衣?
越急越乱,越乱越急,最后她静静的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模样,心里骤然起了一股子顽劣的心,然后转身冲伊水笑了笑道,&ldo;那便是让侯府来的小丫鬟等着吧,你就说我昨儿个宿醉,这会子还未起呢。&rdo;说罢,她一脱披衾,掀被上床,继续睡起自己的回笼觉来了。
白聿熙,他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同自己先透个口风商量一下,那就别怪她来了心思拿乔让他下不来台咯。
☆、第一百零二章娶妻娶贤,噩耗突降
重生之侯门弃女第一百零二章娶妻娶贤,噩耗突降即便侯府来请芙香的小丫鬟一个劲儿的在门外催促,可是等芙香睡了一个回笼觉,起了身,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上穿了一件桃花云雾烟罗衫,下配了一条暗花细丝褶缎裙外衬了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走出屋子的时候,也已经快过了未时了。。
小丫鬟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她来请人,可是请了足足两个多时辰,这回去不被大太太骂死才怪呢!
但是芙香却一派淡然,走路不紧不慢的,出茶舍的时候还不忘去交代了伊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这才上了马车随着小丫鬟回了侯府。
虽然已经开了春,可是天色依然暗的早,等芙香慢悠悠的踏进侯府门槛的时候,天边已经依稀能见着白晃晃的月色了。
&ldo;怎么来的这样迟!&rdo;她一进屋,昌平侯厉声一句就直直冲她而来。偌大的正厅,昌平侯、大太太和白聿熙,三个人,多了没有,却也一个都不少。
芙香佯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ldo;昨儿个言歌出嫁,白少在聚仙楼摆了几桌庆祝,我一时高兴就贪喝了几杯。父亲差人来喊我的时候,我还睡的云里雾里的一时半刻也起不来。&rdo;
大太太一听,冷冷一笑,冲着白聿熙道,&ldo;小女从小出生棚户,缺了教养顽劣至极,还望白少不要见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