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或许有那样的心情‐‐她这样说道。
&ldo;到时候也告诉您一声。&rdo;她说。
我在手册记事栏写下住址,撕下递给她。她道谢接过。
&ldo;对了,那时跟几个男人睡觉所得的钱最后怎么着了?&rdo;我问。
她闭目喝了口威士忌,然后嗤嗤笑道:&ldo;您猜怎么着了?&rdo;
&ldo;猜不出。&rdo;
&rdo;统统存了三年定期。&rdo;她说。
我笑。她也笑。
&ldo;往后又是结婚又是什么的,钱再多恐怕都不够用。不那么认为?&rdo;
&ldo;是啊。&rdo;我说。
中间桌子那伙人大声叫她名字。她朝后面挥挥手。
&ldo;得过去了。&rdo;她说,&ldo;让您听了这么久,真是抱歉。&rdo;
&ldo;这么说不知是不是合适‐‐你说的很有趣。&rdo;
她从椅子上站起,微微一笑。笑脸十分灿烂。
&ldo;我说,假如我提出想花钱跟你睡的话,假如。&rdo;
&ldo;哦?&rdo;
&ldo;你要多少?&rdo;
她略微张开嘴深吸了口气,考虑了大约三秒,再次好看地一笑:&ldo;两万。&rdo;
我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查看里面有多少:总共三万八千元。
&ldo;两万加宾馆开房费加这里的开销,再加回程电车费‐‐也就差不多没了吧?&rdo;
实际也是如此。
&ldo;晚安。&rdo;我说。
&ldo;晚安!&rdo;
出门一看,雨已停了。夏天的雨,下不很久。抬头望去,星星少见地闪闪眨眼。副食品
店早已关门,猫避过雨的轻型卡车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沿着雨后的路走到表参道。肚子也饿
了,便进鳗鱼餐馆吃鳗鱼。
我一边吃鳗鱼一边想象我付两万元同她睡觉的光景。同她睡觉本身似乎不赖,而花钱总
算得有点奇妙。